再说还在亭子里忍受着寒风作画的钱姑娘,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捏着画笔的手有些僵硬了,起来到底是长期在闺阁之中将被宠着的闺阁小姐,要是寻常里哪会在这寒风之中冻上如此之久。
这时候侍女捧来梁听梦交代的披风。
当侍女的面钱姑娘高高兴兴的接了,还交代侍女一定要帮自己带话给梁听梦说的是谢谢,她的好意,自己是极喜欢这披风的。
但侍女一转身立马便将披风狠狠的扔在地上,不解气,还使劲踩了两脚。
真是欺人太甚,和这长华郡主一唱一和来折辱自己,在这寒风冷冽的天里就让自己独自一人站于这亭中作画予与她们瞧。
这一堆姑娘之中,除了唐华瑶身上有着郡主的位份,是比他们高一些之外,其他哪个姑娘不是与她差不离的身份,更何况那郑婉只是一小官之女,也能与她们平起平坐。
如今她们的行为岂不是将她当做了那予人取笑的戏子一流,这叫她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更可恨的还是梁听梦,将她如此折辱一番,竟还假惺惺的送上披风,真是太不要脸。
“钱小姐这样糟蹋这披风可是可惜了,要是叫梁小姐知道了,必定是要与你理论一番的,毕竟人家可是好心呢。”
“是谁。”钱小姐大惊,一声厉喝之下,连忙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拍了两拍。
他敢将这披风放在地上踩,不过是仗着这个原子中暂时无人见着罢了。
一个穿着金丝百褶裙的女孩慢慢的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钱小姐警惕的说道。
“我不过是不小心将这披风落在地上,正想去捡罢了,马小姐可是看错了。”
没错,来人正是唐华瑶的死对头马虹书。
“钱小姐不必如此紧张,长华郡主和梁小姐做事实在太过不妥当,至于钱小姐将这披风落在地上之事,本姑娘自然也是没有瞧仔细的,否则也不会现身出来,应该直接去告诉那二位才是你说对不对啊。”
钱小姐见马虹书如此说,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完全信任对方。
“方才是我不慎将披风落在地上,弄脏了披风,到时我自会梁小姐说明此事,不过不知道马小姐为何也会独自一人来此。”
马虹书一边朝着钱小姐走过去,一边瞧着四处的花草说道。
“这两府的花匠确实有过人之处,这花还不到开的时节吧,就硬生生的让其开花了。”
“这便是权势的好处了,就如同长华郡主一般。有魏国公那样一个好哥哥,家里又全是男儿,只有她一个女孩,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自然就过得比常人要更肆意一些。”
“哪里像我们这些家中父兄比不过魏国公,而又不仅自己一个女孩,有时候就少不得要受一些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