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半句话,唐景洪列着嘴巴笑了起来,还拍着胸脯,那模样要多汉子有多汉子可会坑爹,就是喜欢她这股劲儿。
“好,好,唐爱卿不错!”
唐景航跪在惠康帝下首,笑得开怀,但站在场中的另一人心里面,就越瞧越不是滋味儿了。
特别是大内侍卫的头子,龚指挥使。
龚指挥使在年少时也是曾经打过仗的,很不巧他所在的阵营正是与唐家所带领的西北人马有些不和睦的江北营。
唐家所带领的军队之所以有唐家军的别称,这不仅仅是指在京郊的西山大营,更多的是指驻扎在西戎与大朝边界守卫线上的那一群不要命的汉子们,那才是真正的唐家军。
唐家军和江北营之间的不和睦说来,也不过就是打仗的时候抢人头带来的。
有一次江北营和唐家军共同打了一仗,那一仗自然是打胜了,虽说比不得现在唐景衡在边疆所立下的功劳,但也是一个不小的功勋。
众所周知,在战场上军功都是以杀头数来计的,杀了敌寇自然得有个凭证,可不能是空口无凭,大朝的军队向来都是以敌寇的左耳为平,以此来计算军功。
用龚指挥使的话来说就是这唐家人不厚道啊,那会儿他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在战场上也是热血的很,可偏偏到了这个耳朵计算军功的时候碰上了唐家人。
唐家军打起仗来不要命,到了收割军功的时候,那才更加一个无耻,硬生生是将他们江北营的兄弟功劳给强占了不少,虽说其中有着其他原因,但这口气却也是难消的。
当时他在战场上和唐景航也还碰过面,但是唐景航这个家伙从他手里抢走了两个耳朵,害得他们赢得兄弟,又失掉两个军功,一想起这事儿他就恨得牙痒痒。
后来龚指挥是从江北调入京中一直到现在做到指挥使,虽说是天子进程,亦是皇帝的心腹,按理来说他没什么不满足的了,可只要每一次碰到姓唐的,他就觉得心里十分的憋屈。
现在他心里就是酸的厉害,瞧瞧他一手调教出的这帮死小子们,围绕这些人,竟没人留下一个活口,来到家在姓唐的又出彩了。
想到这里他就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仍然还站在周围护卫着皇帝便便,还有危险出现的侍卫们,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同样都是人,作为天子亲军,那待遇都是极好的,比之边军不知道上了多少倍。
可说起来吧,还是干不过这些粗汉子。
让他如何能够不生气,而且伴随着身体的更多是心酸,瞧着这一次是和唐家人比试为数不多的一次机会,没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怎么和唐家人明晃晃的拼一下确实不太可能了。
还是练的不够,肯定是这样的。
看看唐景明身后跟着的那一队人马,个个都是肌肉膨胀的壮硕汉子,你看那脸上带疤的一身凶煞之气更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