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肖卿有没有听懂,肖然抱着滑板就出门去找明柏还有归遥,让他们去驸马府搬东西,然后顺理成章一起去泡吧喝酒,呸!去参加昭帝的千寿宴长长见识。
千篇一律,所有人见到肖然手上的滑板都是先愣住,然后面露难色,包括明柏也是,归遥那丫头倒是大大咧咧,直白道:“肖公子,之前听闻你是玩弄人心的魔鬼,现在想来倒是十分应景,这木头难不成也是考验人心的?”
明柏立刻捂上归遥的嘴,在她耳边道:“还想不想去千寿宴了!”
神色一变,立刻用力点点头,对着肖然道:“这就去为肖公子拿木头!”
明柏尴尬地对着肖然笑了笑:“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肖然笑而不语,倒是缄口,貌似懒得去理会,素手缓缓抬起:“在那,先去礼部登记一下,然后到我献礼的时候,抬进来。”
明柏点点头,立刻拉着归遥去搬东西。
手里的滑板总是让肖然有一种觥筹交错,时光乱序的感觉,在这里却是格格不入。认真摸了一下滑板,然后轻轻放于脚下,用力往前一蹬。
嘴角扬了起来。
千寿宴如期开始,北昭帝坐在最上头,手里美酒轻轻摇晃,没想到这朝廷用酒,也都一律换成了肖家的肖瑶笑,不得不说,这酒,上头!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龙腾的图案,北昭帝不怒自威,就算只是一笑,也给人一种被看穿的异样感,帝王的神色隐藏于眼眸和一举一动中,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抄高飘起,只是一个饮酒的动作,便是一股桀骜之气缓缓散开。
淡淡的压迫感袭来,但好在此刻,宫廷乐府率众乐人,伶人入宫,将那股桀骜之气冲散了些。
教坊艺人歌舞不绝。开始,乐人先效百鸟鸣,内外肃然,只闻半空和鸣,若鸾凤翔集。六部与宰相坐于殿上,群僚和来使随员坐于殿外两廊。每位的面前都摆放着各色食品,个幌子纷纷列坐,表面上和和睦睦,但暗地里总是刀光剑影。
宴会开始,齐聚一堂,热闹非凡。伶人笙歌,贺声不绝于耳。
“进礼!”
随着一声令下,各官职由高到底缓缓入场,献礼,有的带着几大箱子,有的不过一手之大的小盒子的奇珍异宝,层出不穷。
可北昭帝的眉头,挑都不曾挑过一下。
等苏轻尘献礼的时候,北昭帝的眼眸才多了几分惊喜,但很快也就随之散去。
“话说回来,轻尘呐,你也到了娶妃的年龄,可有心仪的?”
“这……儿臣还……”
“诶,算了朕的寿宴上,不说这些了,不过你考虑一下,若是没有,到时候朕给你办一个选妃,到时候好好选选。朕的宫中,也好久没有办喜事了。”
“是,陛下。”苏轻尘弯着腰退下。
当苏朝雨进礼的时候,北昭帝也是微微挑了眉头,苏朝雨的箱子打开瞬间,北昭帝忍不住惊呼一声。
“好琴!”
由此一来,便是龙心大悦,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朝雨啊,你也可以考虑娶妃了,朕似乎有些醉了,这酒,有点意思。”
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知说话是真是假,但向来君无戏言。
宴会舞蹈,要等礼献完之后次啊会开始,一些小官献礼昭帝只是微微一瞅,手一挥便是示意下去,要等到六部全部进礼结束,才能等到公主们的舞蹈。
宴会依旧,繁琐的礼节不看,苏轻尘和苏朝雨倒是闲聊起来。
苏轻尘举起一杯酒,微笑着看着苏朝雨:“朝雨,近半月的奔波倒是辛苦了,虽然青青尚未找到,不过你这拳拳赤子之心,想必父皇能够体谅。”
苏朝雨也不矫情做作,拿起酒杯,让林娴斟满,回敬了一杯:“皇姐一日找不回,我心一日难安。眼下父皇寿宴要紧,还是不谈这件事了。”
林娴看着二位皇子和和气气,却是不由自主展出笑容,慵懒的身姿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口吐幽兰,穿着的依旧是当日的赤金长命锁的手镯,竹菊纹样缎襟华衣,天水裙半遮半掩,露出的雪白长腿令人浮想联翩。
“皇兄准备的棋盘棋子,倒是令朝雨大开眼界。”苏朝雨饮完,便是吐了一口浊气。
苏轻尘淡淡一笑,道:“父皇喜爱下棋,便用上等檀木做了一副棋盘,紫檀为棋盘,红木为棋子。”
“啧啧,这等手笔,皇兄可是下了心思。”苏朝雨那凤目陡然微眯,透出一丝异样之色。
“不过省吃俭用,哪里比得上七皇弟的豪奢。”苏朝雨淡然,脸上依旧如春风拂过,“这沉香木做成的琴,怕是把我府邸卖出去,都没这个价。也难怪父皇会如此惊喜。”
微微一笑,却也不反驳,忽然听得肖家入了宴会,便是不约而同将目光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