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结只能由景寒自己去解开,旁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罢了。
景寒抬头看向尚节掌门,眼底一片挣扎。
他心里还是希望能继续修炼的,起码只有这样才能有资格离芳华小师叔近一点。
可是当年母亲就在他面前惨死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又这么能置杀母之仇于不顾!
“师父,徒儿明白,徒儿有负师父所望,徒儿有罪。”
景寒跪在地上对尚节掌门磕了三个响头。
尚节掌门眼眶发红,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徒弟,可是他只是师父,无权干涉徒弟的决定。
“罢了,只要你不造下杀孽,为师会一直等着你。”
“谢师父。”
景寒将身上的所有丹药法器都放下。
就如来之时那样孑然一身。
————
北清宫。
“站住!”少华掌门呵斥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伯雅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已经发怒的师父。
伯辛与伯渊站在少华掌门身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伯雅一眼。
少华掌门看到伯雅这个样子,更是气的肝疼。
“伯雅,你这是要去哪?”
伯雅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手足无措道,“师父......”
“说!”
“师父,徒儿想去看看芳华小师叔。”伯雅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衣摆。
或许伯雅没有发现,但是少华掌门、伯渊与伯辛都知道她这个动作就是说明她在心虚,她在说谎。
“哼!说实话!”少华掌门怒喝道。
伯雅吓得一抖。
噗通——
伯雅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师父,徒儿想去看看景寒师兄。”
“唉,伯雅,你这是何苦呢?”少华掌门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向来儿女私情最是扰人。
而他也没什么权利去评判什么。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徒儿能将心思用在修炼上,如今无极之渊的妖魔已经跃跃欲试了,这些弟子还只顾着儿女私情,一些大义都不懂,他也心累。
“师父,徒儿是真的爱景寒师兄,如今景寒师兄灵根被毁心情肯定不好,徒儿想过去......”伯雅眼中含泪道。
尚节倍感无力,面色沉重的看着伯雅,“伯雅,你当真要去见景寒吗?”
“请师父成全。”伯雅直接叩首道。
“呵,好得很,真是好的很。”少华掌门只感觉心里翻腾着怒火,“没想到我竟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这样!整个北清宫的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师父。”伯雅已经泪流满面。
她知道她让师父蒙羞了,她知道她让整个北清宫被别人嘲笑了,但是她心里依旧割舍不下景寒,她做不到放下他,她做不到!
“景寒如今灵根已毁,不适合继续留在太虚之巅,已经被送了山了。”少华掌门看向伯雅,继续道,“伯雅,你难道要一直追随吗?”
伯雅惊讶的看向坐在师父,“师父,景寒已经被送下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