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躺在床上开启了夜间的闲聊模式,春秀说到:“姐,我真没想到咱们还能过上这样平静的日子。”
“是呀,跟做梦似的。”春花答到。
春香道:“自从咱们娘疯了开始我就觉得日子好过许多了,娘不在家里后咱们这日子格外的清静,要是以后都没有娘就好了。”
“春香,别胡说,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外头乱说,让人听见了不好。”春花赶紧让春香闭嘴并警告她。
“姐,我又不傻,我只在家里说,外头半个字都不会提。”
“你心里有数就好,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指责咱们呢,娘疯了是她自个作孽,大家都可怜咱们,可你要在外头这样说就弄得是咱们的不是了。”春花作为家里的大姐,有义务提醒着弟弟妹妹们。
“姐,那娘还是咱们的娘,那娘现在生的小弟弟是咱们的弟弟吗?”春秀好奇地问到。
这个问题在这个年代还真是挺少遇到的,不过娘还是他们娘,娘生的孩子也算他们弟弟,可跟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管他们,遇上了就当村里人一样打招呼就行了,别的就不用你们来操心了。”
至于别的是什么春花没明说,春香春秀也没问,反正她们听大姐的就行了,大姐不让做就不做,大姐说什么处就怎么处就完了。
闫思武一大家子的事儿也算是暂时消停了下来。
当然,暂时就是暂时,为什么要说暂时呢。
因为只过了一个春种,闫思武家又闹了起来。
按照六十年代的标准来说,闫思武哪怕戴过绿帽,疯过媳妇,可在这个年岁也还算是个壮劳力,并且还是一个有钱的壮劳力,年纪轻轻的没有媳妇了,能不让人惦记上嘛。
之前大家伙的都在观望,直到闫思武家起了新房后,要不是因为春种耽误了,那媒婆都要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了。
没法呀,谁让他结婚早呢,闫平已经20了,闫思武也才38、9岁而已,说起来,再找一个也不是不行。
媒婆觉得吧,反正来都来了,说一个也是说,说两个也不嫌多,闫思武还以为是给闫平说亲,谁知媒婆直接跳过了闫平要给春花说亲,这可把闫思武吓的够呛,“春花还小呢,她哥都没说亲呢,哪能说在前头。”
这也是有讲究的,哥哥没结,妹妹倒先订下了人家,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闫平有啥不好的呢,或者再想歪一点儿,以为春花有啥不好的呢,小小年纪就急着先订亲,所以大家都是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的来。
“哎哟喂,不小了,谁家闺女15了还没说亲的呀,现在都是早早的就订上,不然好人家都被别人挑上了。”
“春花还在上学呢,您给闫平先看看吧。”
“闫平在城里上班能没人给介绍吗?我看春花就不错,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早点儿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
这媒婆说着说着吧,还真把闫思武说动了心,“行,您先帮忙相看吧。”
“哎。”媒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闫思武家。
她来闫思武家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闫思武的婚事,也不是为了闫平,她就是奔着春花来的。
她早就听说了,春花才15岁就把控着家里的财务并且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的,她家有个小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并且身体弱了些,能找个春花这样的能当家作主的女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