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父亲能像你这样，又怎么会怒火攻心！”陆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刚刚悠悠醒转嗯李渊听到陆羽的这一句话，气的忍不住的咳嗽两声，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升腾，怒视着陆羽。

有心想要反驳几句，但是胸口的沉闷却是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亲…！”

“爹……！您醒了！”

李渊的咳嗽声吸引了众人，李世民一声惊呼急忙跑到李渊身边。

一直浑浑噩噩的李秀宁此时仿佛也回过神来，跪坐在地上，让李渊躺入自己怀中，关切的问道：“父亲，你没事吧！”

李渊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沙哑的宛如破旧的风箱一样的声音。

“没事，没事！”李秀宁看到李渊这个模样，急忙安慰道，手掌轻抚李渊胸口，为李渊理顺呼吸。

“父亲！您没事吧，有没有好点……”李世民于李元吉跑到李渊身前，急切的问道。

李秀宁对着两人摇了摇头：“父亲刚醒，身体不适，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问了。”

两兄弟虽然还想再说这什么，但是看着李渊那有些疲惫的神色，也只能安静下来。

跪在地上的李建成，听到李渊醒了，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也想看看，看看父亲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但是他不敢，依旧只能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李渊的目光缓缓移动，却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建成，呼吸又是一阵急促。

在李秀宁的怀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爹，不要动了，您现在的身体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李世民的声音有些哽咽轻轻制止了李渊的动作！

李渊现在的这个模样，让他心中更加心疼自己的父亲，父亲在陆羽那里受到屈辱，大哥也是，自己也是，李秀宁也是，整个李家今天全被陆羽羞辱了个遍。

再怎么成长他依旧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现在自己的父亲醒来，他在也忍受不住，轻生的哭了起来，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挣扎几次无果的李渊，放弃了想要起身的想法，看向李李秀宁的眼光之中带着疼惜，看向李建成的目光之中仿佛带着点愧疚，又好像带着点心疼。

心若死灰般的认命了，李渊闭上了双眼，不忍在看，眼角好像有眼泪低落。

如果自己没有想要争夺天下的想法，那么自己依旧是那个手握重权，位高权重的唐国公。

如果自己没有结盟，没有联姻的话，那么会不会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自己的女儿李秀宁会不会就不会被强行赐婚了？

自己的儿子，整个李家是不是就不会收到今天的羞辱了？

李渊不知道，但他知道李家完了，就算有在强大的力量，在强大的势力，自己也没有了争夺天下的机会了。

陆羽这位大隋国师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甚至李家以后能不能存在都是很难说清的一件事情。

大厅之中寂静无声，有些沉默。

就算李世民心中再怎么委屈，也只能强行忍着，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无声的抽噎。

门外的宾客全部把头低下，不敢言语。

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又或者门外的宾客们都知道，他们的生死都在陆羽的决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