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柳禾婧正在思考如何将许知易蒙混过去,寻雁在旁边说的无关紧要的废话自然是被柳禾婧过滤掉了的,寻雁还被柳禾婧举手示意不要讲话,低垂下来的鸦睫轻轻盖住柳禾婧的双眸,似乎掩盖住了柳禾婧内心中的所有活动。
“这天下没有透风的墙嘛,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知道的,最后说不定天下皆知也不稀奇的呀。”柳禾婧突然转身对许知易道,许知易倒没有一点什么反应,倒是在一旁的寻雁被吓的一颤。
虽然柳禾婧解释的很草率与不负责任,但是不管许知易信不信她都不会再解释下去了,信也是这个解释,不信还是这个答案,这个祖宗她不伺候了,柳禾婧边想着就被许知易的一句“是这么理。”给打断了遐想。
还没等柳禾婧在心底高兴雀跃几下,回过头来就瞧见许知易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看着柳禾婧有些心底发麻,本来脸上微微愉悦的表情也瞬间切换成不苟言笑的模样,本来是皆大欢喜的样子瞬间被许知易搞的颇为尴尬。
瞧着柳禾精致这般不知该作何表情,手足无措,还有些尴尬的样子,许知易不禁轻笑一声,本来柳禾婧心里是紧张的不行,都要屏住呼吸了,就宛如自己做贼了,被主人家逮了现行,正等待发落,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有杀身之祸,但许知易这么一笑,还把柳禾婧吓的一惊。
但不解却远大于惊讶,柳禾婧颤巍巍朝许知易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
“我有什么好笑的???”柳禾婧说着说着就把头给低下了,等待着许知易的发落与“侮辱”。
“我都说了相信你了,你干什么还那么心虚?生怕我把你怎么着了,还像个女儿家一样扭扭捏捏的。”许知易语罢还过来轻轻的在柳禾婧的胸膛给了一拳,虽然不重,但柳禾婧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两声。
寻雁见状急忙过来将柳禾婧扶住,对瞪了许知易一眼,道“你不信便不信,何故要伤人?”语罢寻雁便对柳禾婧嘘寒问暖的,生怕有了一点闪失,瞧着寻雁这认真的模样,许知易收了面瘫脸,切换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寻雁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认真道“你家公子这么金贵?我就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不至于会咳血什么的吧。”语罢还不忘瞥了一眼柳禾婧。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关系。”柳禾婧恢复过来后将寻雁推开,对许知易挤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没问题,寻雁虽然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了,但这不光是她的责任,也是为求自己一份心安,要是柳禾婧有一点点事情,她不光可能会被打板子被打发去浣衣局,而且这都算轻的,直接要了她的命或者被弄去当军妓都是极有可能的。
明明是主子突发奇想的主意,但受罪的永远都是下人,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道德仁义都敌不过权利纸上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