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龙的咆哮,整个街道的温度骤升。
在无尽的烈焰之中,伊戈斯充满复仇的欲望。
派迪乌,那个继多达撒后他遇到最棘手的敌人,当时的自己并不熟练种种能力,甚至当时的自己还没能掌握时之力,不过现在都不一样了,伊戈斯现在变得从未有过的强大。
白鸦与北境的棋局上,伊戈斯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他强大足以自己成为棋手,可他却选择来到了棋盘之上,成为一个棋子。
他是不可控的,不可预知的,令人无力的强大,就像随意游走在地图上的boss。
瞬间的高温即刻到来,地面的积雪瞬间被汽化,浓重的白雾之后禁卫们纷纷撤到一边,有几个动作慢的,干脆在这灼热的高温中断肢。
派迪乌看着这副惨景,在那灼热的龙息下整个地面都燃烧了起来,翻开的土壤中『裸』『露』着红『色』的土。
这头红龙可比他刚遇到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派迪乌眼神凝重,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能不能去救援工厂了,比起这个目标,他现在更值得考虑的是怎么从这头暴怒的红龙手下逃命。
传奇生物的强大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可这头龙强度的变化有些离谱了。
随着第二道龙息的降临,灼热的火充满了街道的每个角落。
禁卫们四散而逃,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伊戈斯看着眼前这四散而逃的禁卫们,他终于感觉自己有点大魔王的风范了。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这里处于城区,伊戈斯需要收敛自己的力量,不然倾尽全力的去输出的话,这里恐怕转瞬间便会化作炼狱。
敌人们四散而逃,这种结果已经可以了,毕竟禁卫们虽然强大但对于传奇生物还要差了一些,更不要说伊戈斯这头传奇生物已经拿回了些许的力量。
魔鬼之王说过自己的残缺,可即使残缺如此也有着这般力量,伊戈斯倒有些期待自己三位一体汇集后,会是什么样子。
工厂的援军被瞬间击溃,不过伊戈斯还不肯就此罢休,他还有个仇人没杀呢。
碎颅者·派迪乌。
红龙的双翼展开,携着风雪与炽热化作赤红的魅影。
躲藏在门缝窗后的平民们恐惧的看着这一切,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掠过,紧接着狂风与灼热而来。
伊戈斯眼前的场景瞬息万变,高速的行进下,他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被无限的拉长,在这诡秘的场景中,魔力的波动从四面八方而来。
禁卫们展开了反击。
魔法师『吟』唱着咒语,随着魔力的升腾,无尽寒冰爆炸涌起。
地面上一根又一根的冰晶升起,化作寒冰的密林。
它们每一个根都如长矛般锋利,轻易的贯穿一切。
一个又一个的魔法被释放,将伊戈斯环环围绕。
这一次大规模的集火,从天空,从地面,从四面八方。
几乎是在一瞬间,伊戈斯所处的位置化作了寒冰的地狱。
极致的低温将一切冻结,寒冷的冰汽从这其中释放,看似雾状,但实际上是无数细小的冰晶,而它们如利刃般锋利。
第一轮释放结束第二轮跟上。
可还未等第二轮的施法结束,寒冷的中心升起灼热的烈日。
身红甲的魔神从那无尽的寒冰之中走了出来,光滑如血的龙鳞上倒映着每一张恐惧的脸。
毫无作用……
禁卫们的魔法毫无作用。
极冷的寒冰还未触及伊戈斯便被那翻滚的高温熔化,灿金的瞳孔扫视着这群悲哀的人类。
人类的很多魔导武器与魔法都是基于爆炸,而梦中世界的学者曾如此解释过爆炸。
所谓的爆炸仅仅是不可控的燃烧。
于是“爆炸”接连出现,伊戈斯周身化作毁灭的领域,他随意调整着热量的释放。
魔法师们只感觉到体内的灼热,下一刻他们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爆炸,可碎尸还未等落地便被持续升高的温度化为灰烬。
在这漆黑的夜幕下,伊戈斯就是那行走的烈日,灰烬的使者。
火焰熄灭,黑暗中又只剩下了那双灿金的眼瞳,他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恐惧,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在离伊戈斯不远的角落里,派迪乌凝重中带有惊恐的看着那个黑暗中的猎食者。
虽然极力冷静,可他还是无法遏制心中那不断蔓延的恐惧。
这还是当初被自己追着打的红龙了吗?
按理说传奇生物变强大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龙类也至少生长到成年龙时才会有足够的战斗力,可这头红龙……这头红龙的战斗力简直是爆发式的成长。
他才多大?
派迪乌还记得伊戈斯应该是头青年龙,当初他的火焰对自已根本造不成伤害。
可现在呢?
派迪乌不敢想象。
最开始他还准备一对一牵扯伊戈斯,可在见识到了那毁灭一切的怒焰后,他退却了。
而且除了这些以外,派迪乌最不明白的是伊戈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以伊戈斯的战力,应该是战场中的第一梯队的战斗力,可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在最后出现,起到威慑的作用吗?
可现在伊戈斯给他的感觉就是那行走的魔神,他是超脱于这个棋盘的棋子,没有棋子能与他对抗,而他又不属于任何棋手。
不可预测,不可对抗的敌人。
他现在就是这黑夜的死神。
“我们遭到了强敌,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救援工厂的问题了,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
高傲的派迪乌头一次选择了放弃,他对着魔导通讯器小声说着。
这个在赫莱茵看来的复仇者此刻是那么的可笑,可确实如此,派迪乌甚至在想自己真的向伊戈斯进攻,自己的斧头能否在那高温下不被熔化都是个问题。
通讯器中是令人绝望的噪音,似乎这一夜王都内所有的白鸦都遭到了北境的反击。
这突如其来的战争。
派迪乌试着起身,从掩体的缝隙间看去,地面上只留下一道赤焰之径,而在其上的烈日已经消失不见。
离开了吗?
派迪乌这样想着,可紧接着脑中的警铃大作,仿佛有人正用木棍凶狠的敲击着他的头颅。
在后方!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