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文博扬起笑容看着杨龙:“这三贴都一模一样,是这样吧?杨龙小友?”
“赵老说得不错,这两帖《上阳台帖》,还有故宫的那帖《上阳台帖》,同出一帖,是一分为三的书帖。”
杨龙点头说道,同时掏出手机递了过来,“这是我在故宫官网上查找出来的关于《上阳台帖》的图片,故宫的《上阳台帖》和这两帖《上阳台帖》一模一样。”
赵文博接过手机,连忙将手机上的图片与书案前的两幅《上阳台帖》进行对比。
林双鹤紧跟着凑了上去,眼神不停在三幅书帖上转换观察。
在他们鉴赏的同时,杨龙继而说道:“文字是骗不了人的,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写出两个同样的字,而纸张就更骗不了人了,这世间也造不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纸,因为即使是同一批纸,纸张纤维的纹路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而这三帖书帖无论文字还是纸张纤维纹路,都一模一样,所以这三帖书站本是一帖,只是后来被一分为三了。”
“依照墨色深浅来看,我这幅《上阳台帖》比林先生的这幅要强,应该是最上边的那一层,而林先生的这幅该是中层,至于故宫那幅应该是底层。”
对比确认之后,赵文博释然的笑道:“还真是一模一样,这三幅书帖果然是一幅所出,怪不得,我说这幅《上阳台贴》怎么没有宋徽宗、张晏、欧阳玄等人的题跋,也没有乾隆皇帝的‘青莲逸翰’的题字,既然是被从书帖上单独揭下来的,自然也就没了那些副品。”
“原来是这样?”
林双鹤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一幅书帖,揭成了三份,怪不得这三帖《上阳台帖》都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会这样?”
林红好奇的问道,“好好的一帖书帖怎么会揭成三份?”
“我想或许是kang战之时,为了保护文物不被gui子侵占,文物工作者们所以才将这帖《上阳台帖》一分为三,分别进行保护的吧。”杨龙思索道。
林红恍然,怪不得她在霓虹国看了这幅书帖,好在她把这份国宝收了回来。
赵文博和林双鹤则是一脸的深沉,透着不少的忧烦,长吁短叹。
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但也从父辈的口耳相估中,得知当年文物珍藏的艰难,那是当年一项不下于长征的伟大而浩瀚的工程。
看到房间内的氛围有些沉闷,杨龙转而说道:“不过也可能是jun阀混zhan时期,jun阀们为了筹集钱粮,贩卖古物,为了获得更多粮饷,便将这《上阳台帖》一分为三,以便获得更多jun资。”
林红点头笑道:“杨先生可真是博学多才啊!”
“是啊,杨先生通识古今,才华了得,你可得好好向杨先生学习!”
林双鹤高兴地颔首,眼里止不住地对杨龙的欣赏。
再看自家这不成器的孙子,都是差不多大,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尤其是小青,你一知半解的半桶水,还尽出来丢人现眼,今后,可得好好向杨先生请教!”
“爷爷,你……”
躺抢的林青懊恼得不得了,矜傲地说道,“我上次一百五十万买的那件明成化水草纹青花盘,您不是喜欢得不得了吗?”
林双鹤一听,脸色更黑:“你还好意思说!你赵爷爷已经鉴定过了,那是做旧的赝品!”
林青瞬间脸色煞白,瞄里一眼赵文博,只见他也微微点头。
“古董这行当,就你这样一知半解的人最容易上当!”
林双鹤冷哼一声,摇了摇头,眼神略过林青,看向杨龙答谢道,“杨先生,今天可是多亏了你,才鉴定出了这帖《上阳台帖》,不然以老朽的拙眼,只怕要让宝物蒙尘咯。”
“我也是多亏了林老先生给我看了这幅书帖,我才能更加确信,我自己手上的这幅《上阳台帖》是真品。”杨龙笑道。
林双鹤的眼里满是赞赏,不卑不亢、自信淡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转眼看向书帖,林双鹤又道:“既然杨先生能够鉴定出这帖《上阳台帖》为真迹,一事不妨二主,不如再请你帮我鉴个价?”
鉴价这事儿,杨龙还真做不到,而且这样的书帖放在拍卖行上,自有人会往高了叫价。
不过他也理解林双鹤的心思,就是想询个底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