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了放学,男孩先是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豪宅,见老师没在家就留了个字条说自己要值日打扫卫生,会晚点回来,让她自己先吃,或者等着自己回来做饭。
之后马不停蹄跑回了学校——住得近就是方便,就这来回一趟,真正值日的同学还没干完呢。
男孩避开了陆续离开的学生,一路悄悄地摸到了储藏室那边,那地方原来是锁着的,但是白鸟留言的时候就把锁给撬开了,完事后用涂色的软橡皮管伪装成了还锁着的样子,门前低矮处也有荧光留言,成年人很难发现,但是小孩子低低头就可以看见。
“兴许失败了,让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等过一天,本来就不现实。”白鸟还是认为小真嗣的布置太复杂了。
“千念同学应该没那么容易退缩。”实际上男孩心里也没底。
而等到他赶到储藏室门口,白鸟却发现那把锁已经锁上了。
“有人来过了,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其他人,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来不及开锁了,要不下次?”白鸟建议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男孩虽然很焦急,但是山里的生活教了他忍耐。
就这样,白白溜了一个圈的男孩又跑回豪宅进行做饭,吃饭,刷碗等家务,完事后开始应付功课。
“ただいま(我回来了)”,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老师回来了,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左右了,而男孩糊弄完功课,正在练习大提琴。
“饭在微波炉里,老师自己热一下吧。”男孩继续拉琴中。
“你拉的太急了,另外,老师我现在很累,你可以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拉。”女子的声音透出疲惫,饭也没吃就直接去洗澡了。
“老师,我在学校还有东西没拿回来,每天我想住校一天收拾一下可以吗?”男孩顺势收了噪音神通,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那明天你自己吃吧。”哗哗的水声里,老师回答道。
计划通~
于是,第二天男孩依旧在焦灼中度过了一天,期间他还询问过飞鸟凛老师斋藤千念的去向,得知是身体不适后,还是不太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而看着凛老师的表情怎么看都写着“我不开心”的字样,小真嗣也一并关心了一下老师的身体状况。
“女生真麻烦。”放学的路上小真嗣抱怨道。
“噗,麻烦总比毫无头绪强。”风间白鸟乐道。
“唉,班里的男生多好,一天傻敷敷的,我是不是太敏锐了啊。”男孩有点忧伤,表演应付周围人而不是真情表达,导致他自己也有点压抑,幸亏有白鸟,嗯,现在多了大提琴。
“你不必关照所有人啊,只需要照顾你认为值得的人就好。”风间白鸟话锋一转道:“现在换了个监护人,你的出行计划可能会受影响哦?”
“那也得先救人,白鸟哥不要想赖账啊。”男孩不为所动,白鸟哥越来越不爱动了。
是夜,男孩悄悄地溜出宿舍,跑到储藏室开始鼓捣锁头,在白鸟的指导下,很快就进了储藏室,刚一进门,男孩就被绿茵茵的光吓得一个后跳撞在了门上,屋子里全是荧光图案,天花板上是一个巨大的绿色箭头,小真嗣顺着箭头,发现了一个小一号的箭头,之后又发现了一个更小的。。。
费了半天劲,男孩终于在一张桌子底下发现了一张倒贴的白纸,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啊,衣服又得洗了。”男孩抱怨道,看来斋藤千念没找到这里,不然纸不会还在。
“实际上你可以直接问我啊。”白鸟窃笑一声,接着道“纸在说明不了什么,我留的是紫外线显性笔,她驾驭不了荧光涂料,把你的手电功能切换一下,用紫外线照。”
男孩依言打开手电一照,只见白纸上面是一段紫色娟秀的小字:
感谢您的帮助,家父现在情况紧急,如果您有空的话请拨打这个电话:(一串手机号码)——千念敬上
“yes!好疼!”男孩高兴的一握拳头,结果一胳膊肘打在了桌子腿上。
第二天,男孩放学后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照着号码打了过去,打了一会儿才打通。
“摩西摩西?”对面是一个熟悉的柔软嗓音,正是斋藤千念。
“咳咳,我是留言的人,请问你父亲好些了吗?”男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共振腔,发出了类似老师的声音。
“是您!?”那边很惊讶,接着说“托您的帮助,父亲的身体好些了。。。你等等,我把电话交给母亲。”
“不必,如果你们希望我替你父亲治病,那非常抱歉,我不会去——”
电话那边一下子僵住了。
“——但是,我会让我的弟子去看病的,他叫碇真嗣,你应该认识。”不行了,好想笑。
“什么!!!?”果然电话那边忍不住大喊起来。
“去找他,就说老师让他去治病,168型号,c疗法。”男孩努力继续胡诌。
“。。可以再说一次吗。”电话那边顾不上惊讶,弱弱地问。
男孩又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如果治好了你父亲,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报酬,然后给他介绍其他的病人,他可以治很多病的。我现在要去旅行了,回来之后希望他可以自立门户。”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饭桌上,老师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