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手指摸了摸唇上被牙齿狠狠咬出来的伤口,那双凉薄的桃花眼就那般轻轻看着在床上气得颤抖的虞青柠,目光从她的头发丝扫到珠圆玉润的粉白脚趾,他突地就笑了起来,“阿青柠,我太爱你了。”
曾经好听得如同美玉的清冷声音,此刻落在虞青柠的耳朵里直直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告诉她,现在的顾墨,很危险。
她细白的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顾墨,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是吗?”顾墨只是轻笑,修长的手指却是落到她的睡衣上开始解扣子,偏生他还特别享受这种慢悠悠折磨吓唬她的感觉一般,随着被解开的一颗一颗扣子,他说出口的话也连接到一处,“阿青柠,你是我妻子,我们一起做这种事,是应该的。”
他是认真的,虞青柠想到这儿,整张脸煞白得像斑驳苍白的旧墙壁,只见她无力地摇摇头,“不要这样,我不要。”
顾墨将她睡衣上的最后一颗纽扣解开,附身压上去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中带着诡异至极的温柔,“阿青柠,听话。”
“啊!我不要,不要。”虞青柠的手无力打在他身上,倒像是为他平添几分意味,最后她的手颓然搭落在床沿,上面还牢牢套着铁链。
眼泪珠子不要钱的一颗一颗从眼眶奔涌而出,沾湿了枕头,她也不说话了,贝齿将唇瓣死死咬住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无声地哭,就像个被人丢在路边的破布娃娃一样。
她虞青柠发誓,只要可以逃出去,今后一定会让他顾墨生不如死。
之后的几天日子几乎都在重复这种让虞青柠绝望的今日状况,直到某一天,在顾墨又要脱掉她衣服的前一刻,她终究是受不住恼怒得晕了过去。
“阿青柠,别装了,阿青柠,你不要吓我,阿青柠!”顾墨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装的,直到唤了几声都没见她有反应,仔细一听发现连她的呼吸声都渐渐微弱起来,他才终于可是慌了。
他手脚冰凉地将套在她身上的铁链解开,映入眼帘的是乌青泛紫带着血丝的手腕和脚踝,直到这一刻,顾墨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到底对虞青柠做了什么。
“阿青柠,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救护车上顾墨紧紧握住虞青柠的一只手,这样一握他才发现这几天她已经瘦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
只见顾墨眼眶泛红,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过分苍白纤细的手上,说出口的话也是满含害怕的喑哑。
一旁做过急救措施的年轻医生只得在心中默默感叹,看看这妻子受伤丈夫心疼痛哭的样子,这丈夫对妻子还真是爱到了骨子里。
倒是一旁年限较长的老医生镜片后的眼睛划过一抹精光,这女方身材纤细瘦弱得过分,手腕脚踝处还有被捆绑出来的伤痕,那嘴唇都被咬烂了。视线划过顾墨,老医生在心下猜测,也许,这是家暴。罢了,不能确定,还是等再观察观察吧。
待虞青柠在担架上躺着被推进手术室,顾墨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始惶恐不安地等待。
“你好,病人家属?”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拿着手术同意书来让顾墨签字。
顾墨闻言噌的一下就起来了,急忙接过协议,“我是她丈夫,我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是这样的,现在病人意识丧失,需要进行急救处理,此处需要家属签字。”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