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沈柠下楼的时候江纶已经醒了，坐在沙发里，满脸沉默。

听到动静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便抿了抿唇。

“柠柠。”

声音很哑。

沈柠倒了杯温水推到他面前，“喝。”

多喝水有利于排毒。

江纶端起杯子，却没动。

“江纶。”沈柠单手插兜，垂下眸子来看向他，比起一开始的慌乱，这会她眼底黑沉沉一片，叫人看不清情绪。

却不难看出，她是生气了。

沈柠眼神染上轻嘲，语气淡漠，“你是蠢的吗？！什么药都乱吃，当自己有几条命？”

站在一旁的于休惊怔住，就连江纶都愣了愣。

沈柠很少生气，或者说，她很少有这种当面把脾气闹出来的时候。

像当初白幼音那件事，处理起来都冷静的不得了，就是下手有点重之。

可现在。

于休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她的怒火，虽然不是向着自己，但这种压迫感真的，挺不好受。

他低头往后推了几步。

心里默默为江纶祈祷。

江爷，您自求多福吧。

而正面接受攻击的江纶眨了眨眼，站起身来走到沈柠面前，头一次手足无措，“我不是...”

“没有下次。”

沈柠冷声打断他，声线扯紧，“以后有事直接问我，不要再去尝试那些药，知道么？”

她承受不了再一位亲人的离开。

江纶沉默了片刻，伸手搂住她的腰，靠在她肩头蹭了蹭，声音里隐隐有着颤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