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稳了往后看去，只见他几步开外，沈柠的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浓烈的血腥味被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

“嘀嗒嘀嗒——”

水滴声此刻响在耳际格外清晰。

楚朝阳方才那摊血里又融入了新的血液，滚烫的，粘稠的。

却不是他的。

楚朝阳裂开嘴，“哈哈哈哈——”

“乖女儿，说你蠢还真是蠢，往刀口上撞，为了这个男的，你连理智都不要了是么？！”

“不过没关系，”他眼神突然变得病态又偏执，“你往地下看，我们的血融在一起了，你闻闻，多臭啊。”

“到死，你都摆脱不掉我的，认命吧沈柠！”

沈柠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刀，眉头皱了皱眉，而后直接握住刀柄眸子一闭，直接把刀拔出！

她痛的闷哼一声。

左手摁在胸口上，额头细细密密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浑身被淋的湿透。

“柠柠！”

江纶震惊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不见沈柠身前的情况。

血腥味如有实质的萦绕在身边，顺着雨水流到他脚边。

江纶心跳都慢了好几排，他连忙要往前走去，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担忧跟害怕，“柠柠，过来，来哥哥这边。”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生怕沈柠下一秒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季征。”

只听沈柠不咸不淡的喊了这个名字，江纶眉心狠狠一跳，那股从开始到现在就存在的不安感觉放到了最大。

他目光扫向那边三个人，脸色阴沉，“你们...”

“老大，”季征抿了抿唇，“得罪了。”

江纶从没有过这样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