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认为，天袭者是阴界不利因素？”叶凡向黑姑询问她的看法：“如果没有天袭者，那又如何应对各界威胁？”

黑姑冷哼，很不屑地说道：“这群阴影中的刺客，你指望他们能震慑其他宇宙？”

“那前辈的意思是，还是要仰仗上尊？”

“上尊硕果仅存几位，单单倚仗他们，并不足以威慑其他宇宙，说到底，还是因为阴界资源匮乏，没有值得染指的东西，不然，早已沦陷在天庭手上。”黑姑对阴界形势看得异常透彻，她所处的地位，以及阅历和见解与众人不同，更能洞悉各种利弊。

“前辈见解独到，那阳界又如何？”叶凡想听听她对阳道宇宙的看法。

黑姑深深瞧一眼叶凡，缓缓说道：“阳界历来强者辈出，太多惊才绝艳之辈，无论生存环境还是底蕴，都不是阴界可以相比，因而阳界一直以来是阴界觊觎的首要目标。说起来你我本该敌对，可我却对你恨不起来，反而很欣赏你的作为。”

叶凡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我不同于其他阴界修士吧？阴界、阳界各属两个宇宙，为何不能相安无事？各自发展？这是众生之所盼，亿万万生灵之福祉，前辈认为如何？”

“你我左右不了所有人的想法，即使阳界不侵入阴界，阴界也会侵入阳界，阴阳阴阳，亘古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独善其身，或许某一天，两大宇宙真的归于一人统辖，方能改变这种局面。”

“也许吧，前辈伤愈后有什么打算？”叶凡问道。

“回上尊那里复命。”黑姑想也不想，直言道：“当日天庭侵入阴界，我受上尊指派，前去助阵，现在侥幸完成使命，我没有理由再逗留。”

“敢问是哪位上尊？”叶凡想知道黑姑上头是谁，两人虽不是同一个阵营，但黑姑也算是好说话的人，应该不会隐瞒。

“风上尊。”黑姑很干脆地反问：“你想知道他们的事？”

“是。”

“告诉你也无妨，据我所知，阴界现如今只余下三位上尊了，除他们之外，也许可能还有第四位，但最多只有四位。”黑姑说道：“他们是阴上尊、风上尊以及邪上尊。”

“多谢前辈告知，这几位是否曾参与阳界大战？”叶凡想到当初果量至尊曾说，那一战阴界上尊殒落不少，不知道确切的情况如何。

黑姑道：“除邪上尊之外，他们都曾出手，那一次，战况太惨烈，风上尊至今都不愿提及，两大宇宙损失过半，我想短期内他们都不会再大动干戈了。”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两大宇宙能相安无事，那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奢望。”叶凡由衷地说道。

“是啊，你说的很对，上位者谋求更大的权力，更高的境界，极少有人为芸芸众生考虑过，在他们眼中我们也不过是棋子，随时可抛弃。”黑姑感慨万千，似乎并不满意现如今的状况。

“前辈有没有想过未来？”

“未来？天命难料，想又有何用？”黑姑摇摇头：“至高者之下，你我皆是蝼蚁，或许你比我好一些，你是可以四处游走、自由潇洒的蝼蚁，而我仅限于那一小块活动范围。”

叶凡笑道：“前辈太悲观了，无论是谁，都有机会冲破牢笼，成就自身。阴界不过是一方宇宙而已，着眼整个世界，它还太小，也不足以困住任何心胸宽广之人。”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黑姑扬眉，她的容貌并不差，只是肤色有些黑，与阴界绝大多数修士苍白的脸色迥然不同，她的名号也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