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中,邓布利多依旧在研究着那本已经被黑血浸染的日记本,同时他那庞大如海的精神力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扫荡着整块空地。
斯内普静静地站在邓布利多的身边,或许是因为发现了邓布利多正在用精神力扫荡周围的动作,斯内普出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麦克小子没有撒谎,这的确是魂器。”邓布利多收起了日记本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其他的事情等回到了学校再说。”
说罢邓布利多就迈步走向了霍格沃茨城堡,半路还带上了海格。
只不过他并没有解除海格身上的石化,而是用漂浮咒让海格飘在了他的身后。
斯内普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瞄了一眼一旁还保持着原先姿势的海格之后便就不再说话了,默默跟上了邓布利多的脚步。
“哦对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后面的斯内普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先把这里的八眼巨蛛毒液采集完了再回去吧,幸苦你了。”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虽然心里早就把邓布利多全家都给骂了一遍但他还是遵守了邓布利多的命令,一言不发地掏出了魔杖开始采集毒液。
和麦克相比斯内普的效率就高了许多,只见其魔杖轻轻一挥一道透明的细小水柱便从一只八眼巨蛛的身体中快速飘出,最后落到斯内普手中的一个玻璃容器中消失不见。
斯内普魔杖连连挥舞,没过多久就将空地上所有的八眼巨蛛全部处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斯内普用力地甩了一下长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空地。
而在斯内普走远之后,空地上一名半人马形如焦炭的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八眼巨蛛幼体突然从半人马胸口钻出,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灰烬抖落,这只八眼巨蛛扭头看向了斯内普离开了方向,那八只眼睛中闪烁着人性化的光彩。
下一刻,仿佛是看够了一般,这只八眼巨蛛收回了视线,向着密林方向爬去。
似乎是因为非常不适应这种八条腿爬动的行动方式,这只八眼巨蛛的爬动姿势非常变扭,移动速度也非常慢。但这种姿势却并没有保持多久,一边爬动着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这只八眼巨蛛很快就适应了下来,迅速消失在了密林中。
———————————————
麦克跟着弗利维教授一路赶到了庞弗勒夫人的医务室,之前由于战斗实在是太激烈,麦克直到现在才感觉到了胸口处出来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导致的无力感。
当两人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庞弗勒夫人正在为珀西治疗,珀西的伤势非常严重,由于麦克在他的断臂处使用了白鲜导致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所以对之后的接臂产生了很大的阻碍。
弗利维教授刚想上前询问就被庞弗勒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紧接着庞弗勒夫人就低头继续治疗珀西,理都不理麦克和弗利维教授。
弗利维教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再看麦克现在早就是一副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就更着急了。
“你好,弗利维教授。”满脸雀斑的索拉卡有些扭捏地说道,“让我来治疗麦克吧。”
一听这话,麦克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连忙将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之前索拉卡对他进行的治疗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现在宁愿死也不想让索拉卡再对他进行治疗,这不是麦克太软弱,而是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场景实在是太骇人了。
但急得焦头烂额的弗利维教授哪里还会在乎麦克本人的意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麦克惊恐的目光中,索拉卡笑吟吟地掏出了一瓶紫色的魔药打开盖子举到了麦克面前。
“麦克,来喝药了。”索拉卡柔声道,“这是加大了计量的生死水,我保证这次你绝对不会在手术中醒过来了。”
说罢索拉卡还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索拉卡,麦克自然是牙关紧咬,死活不愿喝。
对此弗利维教授出手了,一个力劲松懈就将麦克的面部肌肉松弛了下来。
索拉卡笑着对弗利维教授鞠了一躬,然后便在麦克绝望的视线下将一大瓶生死水全都灌了下去。
药剂入体之后,麦克感觉自己喝下的仿佛是来自12月的寒风,一股寒冷到极致的力量顺着自己的喉管顺流而下,遍布了他的每一个血管,几乎是一瞬间,麦克就停止了思考失去了意识。
而索拉卡见麦克已经睡了过去也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再次对着弗利维教授鞠了一躬便将麦克移到了一旁的一间手术室内。
麦克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麦克的病房内空无一人,佩内洛他们并没有来看他。
看着窗外昏黄的阳光,麦克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想要将生死水残留的睡意全部驱散。
打了一个哈欠,麦克解开了自己的病号服低头向自己胸口看去。
便见原先由于战斗中动作过大而再次撕裂开的伤口此刻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甚至就连疼痛感都感觉不到。
满意的点了点头,麦克下了床,准备前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虽然邓布利多当时说的是等到自己伤势恢复了之后再去一趟校长室,但麦克还是觉得自己越快去越好,不然这件事压在心头自己也不好受。
或许是因为正是饭点的关系,医务室内空无一人,麦克轻而易举的走出了医务室,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
校长办公室和有求必应室一样位于霍格沃茨八楼,其门口有着一座丑陋狰狞的怪兽石像,来访者必须念出正确的口令怪兽石像才会让开,露出里面真正的入口。
麦克望着眼前的怪物石像,不由得想起了关于邓布利多和有求必应室的一个传说。
相传邓布利多有次参加完酒会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但在半路上他却突然尿急,于是半醉半醒之间邓布利多就碰巧进入了有求必应室。
因为邓布利多当时心里想着的全都是想要找个地方可以小解,于是有求必应室就变出了一屋子的痰盂,最后邓布利多抱着一个装饰极其华丽的痰盂就开始了那啥,甚至还将它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直到第二天才发现。
甩了甩头将自己的胡思乱想甩出了大脑,麦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默默进入了大脑封闭状态,这才说出了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