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夫人,这是麦克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当然了,麦克之所以熟悉她并不是因为她们曾经有过什么接触,而是在克拉克的记忆当中这个女人曾经频繁出现,而在最后关头克拉克最珍贵的会议当中更是几乎全是关于这个女儿的记忆片段。
只不过在克拉克的记忆当中肯特夫人远不是现在麦克面前的这副摸样。
在克拉克的心目中,肯特夫人的头发永远乌黑,眼角永远也没有皱纹,那一身熟悉的黑色礼服长裙也永远如通夜空般漆黑发亮,而她的脸上,更是永远挂着和煦幸福的微笑。
这很正常,因为在大部分儿子眼中母亲永远都是完美的,子不嫌母丑说的就是如此。
麦克乍看到这些时还以为克拉克和肯特夫人应该是关系非常好的一对母子呢,可实际上,在继续看下去后麦克才了解到,这对母子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那么好。
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肯特夫人上学时期在斯莱特林也是一个体面人,当时虽然肯特家族早已经衰落,但凭借着最先的余荫肯特夫人还是接受到了非常良好的贵族式教育,物质上也从来没有缺乏过。
很明显,肯特先生是准备把肯特夫人当作大家闺秀来培养的,虽然他这么做也有将来企图将她用作家族联姻,卖个好价钱以挽回家族颓势的期许在里面,但毫无疑问的是,肯特先生对肯特夫人那是极好的,比对他其他任何子嗣都要好。
但正是肯特先生的宠爱却使得肯特夫人的性格变得刁蛮任性,自认为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存在,不过在性格出现缺陷的同时,肯特夫人的学习成绩乃至行为礼仪却是毫无挑剔的,这也是肯特先生如此疼爱她的理由之一——肯特夫人是个天才般的女巫,是振兴家族的希望。
而就是这样一位未来必将璀璨无比的女巫却在从霍格沃茨后没多久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比她大了十岁的麻瓜。
并且十分可惜的是,那个麻瓜并不喜欢她,他早就已经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不可能抛妻弃子与肯特夫人结婚。
但肯特夫人不怎么想,自小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就还没有得不到的。
于是,一切的悲剧就开始了,魔药成绩非常优秀的肯特夫人用上了迷情剂,并在在几个月后,当时年仅18岁的肯特夫人就在家里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那个麻瓜男人结婚了。
接下来的剧情麦克就十分熟悉了,在迷情剂的作用下肯特夫人和她的丈夫过上了几年恩恩爱爱的日子,还诞下了克拉克,但很快,她的丈夫就对迷情剂产生了抗药性。
肯特夫人的丈夫开始意识到这些年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由于长年被迷情剂影响,他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开始变得暴躁,并最终,将这股怒火完全发泄到了肯特夫人和克拉克的身上。
这是个非常典型的巫师式悲剧,和肯特夫人有同样遭遇的女巫在巫师社会里比比皆是,这也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将迷情剂称作极度危险的原因,它的确是造成无数悲剧的罪魁祸首。
而按照那些剧情原本的走向,肯特夫人就应该独自一人抚养克拉克,然后在麻瓜社会中苦苦挣扎。
但肯特夫人显然是个例外,在丈夫殴打的她的某个瞬间她醒悟了,她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些人一直都在做蠢事。
于是,她果断掏出了魔杖,当着克拉克的面把他的父亲给杀了,然后带着已经被吓傻了的克拉克投奔了她的父亲,老肯特。
在肯特夫人的意识里,老肯特一直都是最最疼爱她的存在,只要能会肯特家,那她的生活一定又能回到原先的轨迹,幸福,美满。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肯特夫人回到家后才发现,她的父亲老肯特早就已经去世了,她的兄弟姐妹们更是为了肯特家族那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家产争的头破血流,早已老死不相往来,而她也成为了肯特家族之耻,兄弟姐妹们都视她为仇寇。
如果不是老肯特临死前执意将老宅留给了她,肯特夫人恐怕就要带着克拉克流落街头了。
这之后,肯特夫人变得一蹶不振,她开始染上了酒瘾,对克拉克不管不顾,并与许多男巫暧昧不清,并最终还生下了两个父亲身份不明的女儿。
当然,这已经是她还算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现如今的她已经没有男人愿意要了,而失去了那些情人们的支持,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生活自理能力极弱的大小姐也渐渐陷入了贫穷的深渊当中。
这一点让肯特夫人备受煎熬!
麦克看着肯特夫人那张还看得出年轻时美丽样貌的苍老面庞,嘴角慢慢的上扬了起来,对于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而另一边,邓布利多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深深的望了麦克一眼,紧接着就用指节轻轻叩动了几下茶几道:
“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都坐下吧。”
此言一出,原本已经起身准备给麦克脑袋上来上一下的弗利维教授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而麦克也十分自然的坐到了肯特夫人的对面,继续笑吟吟的盯着她看。
而在麦克的注视下,肯特夫人顿感压力大增,现在的她已经清楚了解到了麦克实力的恐怖,并从邓布利多等人的反应上看出了麦克身份的不凡,这令她根本不敢于麦克对视,只能是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泥点子的鞋。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金斯莱见大家都已就坐便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份文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首先,让我们来确认议题,今天要处理的是关于麦克汤利将克拉克肯特当作之前在魁地奇球场刺杀他的罪魁祸首,从而绑架走的事情。”
闻言肯特夫人又抽泣了起来,但奇怪的是,肯特夫人哭了半天却只是红了眼眶,不见有一滴眼泪落下。
金斯莱撇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见到大家都没有异议才继续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首先要问你一个问题,克拉克肯特,他在哪?或者说,他还或者吗?”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麦克,就连墙壁上挂着的历代校长画像们也偷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