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说罢他分别公布了更换大队长的五个队的名额,引得众多士兵们怨声载道,高超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机会,当所有人都在抱怨外来的军官时,他这个从军团内部升上来的军官就拥有了充足的机会,至少可以获得大部分士兵的衷心。
高超所在的大队却没有更换队长,这让他有些意外,他们这个大队是整个第九军团的精锐战力,拥有弓箭手和重甲步兵。
接下来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昆塔斯来到了这个大队里,更深一层地更换了三个中队长,其中一个是被提拔起来的高超。
这个大队长很大程度上被架空了,但保留下来的高超,却使得他拥有了一点权力。这种程度的更换已经等于将整个军团换了血,也许有一天,马克西姆斯就算真的王者归来,他也不可能带走这支军队。
昆塔斯做的最过分的事情还不是将西班牙军团大换血,这些固然让人寒心,但还在规矩和常理之内,更牛逼的是他用了一个康茂德式的人物来担任副军团长,实际上权力等同于军团长,因为昆塔斯常年要呆在罗马负责皇帝的安保,几百里之外的西班牙军团鞭长莫及,就只能靠他的亲兄弟瑞思拜替他掌控军权。
可瑞斯拜是个不学无术的赌徒地痞,如何管理军队他根本不会,只知道欺男霸女,看奴隶角斗,这种人在军团中担当军团长,迟早会激发士兵哗变。
这种人对高超这样的野心家来说却是天赐良机,他越能作高超就越有机会,正直的人他还没办法下手,偏偏是这种浑身毛病的人才容易被攻克。
他们走进象征着军团长的指挥帐篷内,昆塔斯扶着自己兄弟的肩膀对众人说道:“我的兄弟瑞思拜,将担任你们的副军团长,他也是我的替身,从今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一切事宜以他的命令为准。”
“瑞斯拜,你也跟大家说两句话。”
有些人看上去英姿勃发,但一张嘴就把自己给露馅了。
瑞思拜羞怯地指着自己:“我还用说话吗?我是副军团长,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假如你们能对我听话,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昆塔斯无奈地低声对自己的兄弟说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下属,说话的时候多少应该客气点。”
“那我应该把他们当做什么来对待,难道不是主人奴隶的关系?”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该死!瑞思拜,对军官客气点!”
昆塔斯就这样离开了,对自己的弟弟只留下了对军官客气点这样的忠告,可想而知这种人怎么可能管理军队。
既然对条顿的战争已经宣告结束,他们这些军团就要调回到原来的驻地,西班牙军团自然要回到西班牙。
这个军团中并非全部是西班牙人,但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家乡都离驻守地非常近,出征离开时是去年春天,归来时依然是一个春天。
高超趁着回到驻地的机会,专门到马克西姆斯将军的庄园去看看,想必那里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按照剧情的发展,昏死在地上的马克西姆斯被捕奴队抓住,开始了自己的角斗士生涯。
他骑着马来到庄园外的时候,麦田并没有显得很荒芜,绿油油得一片碧绿。这里都曾是马克西姆家的地产,如今恐怕已经被西班牙地方官用低价卖给了利益相关者。
真正被废弃的就只是马克西姆家的庄园,这种全家被杀的庄园被人们称之为不祥之地,没人会愿意要一个凶宅。
高超沿着马克西姆家的坡道向上走,两边的树木已经被大火烧成了光秃秃的光杆,他家的住宅就在坡道的上面,看起来没有遭受多大的破坏,房子的圆拱门完好无损,走进去后里面的各个房间都已经空荡荡,除去被士兵们抢劫扫荡外,残留下来的也被附近的村民给搬空了。
高超决定等他积攒一笔钱后,就把马克西姆的旧宅给买下来,但买来并不是让住的,而是作为一个博物馆的形式来存在,他相信马克西姆斯会成为整个罗马的名人,将来需要纪念。
昆塔斯的弟弟瑞思拜跟随军团抵达西班牙后,果然把军务扔到一边,跑到巴塞罗那的城堡里跟妓女鬼混,黑夜又跑到地下角斗场观看角斗士们搏命,这两样都是非常花钱的开销。
罗马帝国用地方税收来养军,一个军团能得到不菲的军饷,但对于军团长以及各级军官和士卒的津贴都有定数,瑞思拜当然不敢堂而皇之地扣掉士兵和军官的津贴。
他只能想办法制定一些严苛的军规,让军队中专管处罚的军官严查这些士兵,将他们收缴上来的罚款据为己有,最后又跑到城中的妓院和地下角斗场挥霍,这使得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败掉的钱财也越来越多。
眼看着瑞斯拜对军团底层的压迫越来越大,本来不可能团结的十个大队长没由来地团结了起来,联名向西班牙行省执政官写信,要求撤换这个不称职的军团长。
执政官早就听闻这个军团的副军团长的班班劣迹,可他仍然顾忌远在罗马掌管御林军的昆塔斯。作为一个行省的执政官,他对驻地军队有极大的管辖权,这些军人若是犯了罪,他无需知会罗马就可以对他们进行惩罚。
瑞斯拜偏偏就是个例外,执政官对于军官们的联合上告表示无奈,他把他们叫到一起说道:“瑞思拜的身份你们也清楚,他是昆塔斯的弟弟,昆塔斯又是当今凯撒亲信宠臣,除非元老院元老亲临,没有人能治得了他,我也不能够。”
高超非常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升官很容易,只要对瑞斯拜投其所好,送一些钱财和美女,自然可以升到大队长的职务。但这样的格局无疑决定了他的上限。军团中所有的士兵也会把他归为这一类人,就凭着这样的风评,他如何能获得名声和所有士兵们的忠心,也绝不可能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