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古斯抬起双臂说道:“露西亚公主的儿子亨利是马克奥利略的外孙,也是康茂德指定的继承人,我们建议将亨利王子推举为罗马凯撒,也符合两代先君的遗愿。”
元老和议员们思考片刻,感觉恢复共和制度可能不会得到支持,但选一个新凯撒的话,他们更倾向于露西亚孤儿寡母,因为他们对元老院的威胁最小。
昆塔斯冷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人,推翻皇帝的人是他,但这些人却丝毫没有提到过让他做凯撒,连提一嘴的意思都没有。
他对身边的一个随从歪了歪嘴,这名随从便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名随从拄着剑站出来说道:“你们既然要拥立凯撒,就应该拥立一个有功于罗马的贤德之人,一个小孩子当不起罗马的责任。”
议员们一听此言,就等于看见某人把脸皮撕破站在前台了,他们都冷眼旁观昆塔斯的表现。
然而昆塔斯并没有开口,而是让那名手下继续大放厥词:“当今罗马谁才是贤德之人?此人非昆塔斯将军莫属,各位议员长老要为国家的前途未来考虑,不要因为一时的私心而坏了大局。”
“你纯粹是放屁!”一个胆子较大的议员突然高声说道:“昆塔斯的狼子野心终于露出来了啊,他驱逐康茂德根本不是为罗马的未来考虑,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而考虑,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其他议员哈哈大笑,脸上带着轻蔑与不屑,显然是没有把昆塔斯放在眼里。
“昆塔斯何德何能,也敢在元老院这神圣的地方自称要当凯撒?”
昆塔斯怒火中烧,脸上压抑着恐怖的笑容,手中紧紧地攥着短剑说道:“各位议员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说出的话来如此没有分寸。什么叫做何德何能?还好我宽宏大量,允许你们重新组织语言改正的机会。”
格拉古斯看到昆塔斯的表情已经有几分癫狂,心中也不免胆战,连忙高声阻止身边的议员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元老院是神圣的地方,同时我们也要给别人公平说话的机会。”
但这些议员们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苦心和警觉,开始用言语进行人身攻击:“昆塔斯昔日不过是个突尼斯的丧家之犬,受到先皇马可奥利略的照顾才有今天的成就,他不寻思着报答先皇的恩德,竟然敢与亨利王子争夺凯撒之位,简直是厚颜无耻!”
昆塔斯一听这话就火了,再也没有了顾忌,立刻挥手下令:“所有人都给我进来,干倒这帮老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御林军已经冲进了元老院,纷纷挥动着短剑对说话难听的议员们进行刺杀。议员们穿着宽松得体的长袍,身上几乎没有可抵抗的东西,宛如案板上的鱼肉挣扎奔逃,御林军毫不留情地下手,转眼间元老院就变成了喋血的殿堂,到处都是尸体。
露西亚公主见到大乱,慌忙要抱着自己的儿子亨利跑出去,但昆塔斯怎么肯让自己的竞争对手逃走,连忙用眼色命令亲卫带着士兵追上去。
露西亚哭喊着护在儿子后面,被两个御林军用剑刺倒,小孩子亨利也终究没能逃出他们的毒手。
格拉古斯或许今天从一进门开始,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变故,所以他尽量不用重话激怒对方,也提前设计好了逃跑的路线。成功地逃出了元老院。
昆塔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当他的派出的士兵带着命令准备封锁罗马城,格拉古斯已经先行一步来到城外,心情惶恐地向高超求援。
但是他又被士兵们拦住了:“议员先生,我们家将军有疾病在身,你也不是不知道,请你不要再打扰他了。”
“快,快,你快去禀报将军!罗马城里出了大事!我要见他!”
士兵们也不好再挡着格拉古斯,就把他放进了高超的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