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啊,你真的是教了好女儿啊!”江厚华拄着拐杖敲打着地面,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嘲讽!
“村长,您真是说笑了,”鲍长春苦笑了一声,“我的女儿玉茹啊,得罪了人,眼下还在大牢里面呢,这都快半年了……”
想起在牢中吃尽了苦头的鲍玉茹,鲍长春就心疼的厉害!
“我说的不是玉茹!”江厚华冷笑了一声,“我说的是江月茹!长春啊,这玲珑布庄分明就是你和青梅丫头一起拼搏打下来的一份家业,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将它拱手相让呢?眼下倒好,这能够继承青梅这一脉香火的江祖贤死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倒是便宜了杏花村的叶家!”
江厚华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倘若江月茹是个识时务的,就该主动的将玲珑布庄这一份家业交到公家。
这样一来,她江月茹还能留个好名声,以后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太平村的人都会挺身而出。
眼下倒好,江月茹根本就是个刺头,一点都不明白他们的用心良苦。
江厚华越想越觉得生气,连带着看鲍长春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埋怨。
鲍长春当年是倒插门,如今虽然自立了门户,可他的名字,还挂在太平村的族谱上呢!
“村长大哥啊,虽说月茹那丫头已经出了嫁,可在我鲍长春的眼里,她还是我女儿啊!”鲍长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的说道,“月茹这丫头,自从结识了外人之后,便对这个家产生了不满。她宁愿相信外人的唆使,也不相信我这个爹是真心地关心她!月茹和玉茹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只是她执意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甚至还不惜为了断绝这份血缘关系,到处散播谣言抹黑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看着鲍长春低着头抹着眼泪的模样,江厚华更加的恼火了。
“真的是反了天了,她江月茹如此的大逆不道,这笔账,你不忍心去算,我们来算!”鲍长春气愤的连连敲打着拐杖,“长春啊,你且安心,这玲珑布庄是你和青梅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份产业,又怎么能江月茹一个人独占你们的心血?”
“江大哥,真的是谢谢你了!”鲍长春望着江厚华,眼底布满了感激,“其实玲珑布庄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也不完全是我和青梅两个人的功劳。这些年玲珑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好,也离不开村子里面的帮助,若是将来月茹真的肯将我的心血还给我,那位于村中的那间作工坊,我愿意无偿赠送给村子!“
听到这句承诺的江厚华,瞬间笑了。
那双精明的小眼睛中有精光一闪而过。
“长春啊,你放心,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受的委屈啊,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江厚华起身,拍了拍鲍长春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好,那江大哥,这件事,要多劳烦您费心了!”
“客气了,客气了!”
等到江厚华父子离开之后,鲍长春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梁思思没好气的冷笑了一声,“他以为他江厚华算是个什么东西?这玲珑布庄本来就是夫君你一手拼搏的心血,眼下倒好,他们竟然想要将整个作工坊占为己有?若不是在江月茹那边吃了亏,只怕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从不将相公你放在心上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鲍长春咬着牙冷笑了一声,“不过我们让江月茹肆意快活了这么久,如今也该讨回几分利息了。村有村规!这一次,也该让江月茹好好地受受罪了!”
“可不是嘛?一想到我们玉茹在大牢里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这心里就难受的很。”梁思思低头抹着泪,难过不已,“相公,你一定要早点将玉茹救出来啊!”
“放心吧,我早就打点过大牢里的狱卒了,玉茹不会吃什么苦头的。”鲍长春连忙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温柔的劝慰道,“倒是你,千万别太伤心,若是动了胎气,伤了我们的儿子,可就不好了。”
“嗯!”梁思思乖觉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