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铃儿微微挑起了眉梢,莹润晶亮的眼眸中焕发出了几分疑惑。
叶骏朝着她笑了笑,然后侧身对着她。
“你受伤了!”铃儿看到他左后肩上的伤痕,大喊一声,“叶骏哥哥,你怎么会受伤呢?”
“一时不察,中了计。”叶骏无奈摇头,“铃儿不必担心,不疼。”
“你骗人,这么长的一道伤痕,怎么可能会不疼?”铃儿心疼不已,咬着唇畔,泫然欲泣!
“你先乖乖坐好,我去拿药箱!”铃儿着急的转身去翻衣柜里面的药箱,“幸亏二嫂有远见,一直准备着这种急救药箱!”
片刻之后,听到动静的冯春儿立刻端来了一盆热水。
铃儿拿起了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除了黏在叶骏伤口上的衣裳布料,看着那模糊的伤口,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了下来。
“傻丫头,只是一些皮外伤,别哭。”听到了她压抑的喘息声,叶骏越发的心疼了,“我真的没事。”
“以往叶骏哥哥总是说我嘴硬,大嫂你听听,真正嘴硬的人是谁?”铃儿是又气又急,眼眶早已泛红,“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红袖楼?”
“无意中发现邱家的那位秋姨娘出自红袖楼,便想着去查探一番……”叶骏轻笑着解释了一句。
正在给叶骏上药的冯春儿听到这话的时候,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查案的方向都是一致的?今儿个铃儿从邱家回来之后,也想着要去红袖楼一探究竟呢!”
“叶骏哥哥,你是怎么受伤的?”铃儿轻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待肩上的伤口被处理好之后,叶骏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随后开始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今天早上说起,叶骏用完了早膳之后,又将邱和遇害一案的案卷从头到尾的仔细研读了一遍,当他发现很受邱和宠爱的秋姨娘出自红袖楼时,颇为意外。
红袖楼在整个淮山县是一个特别低调又神秘的存在。
据王大山交代,红袖楼是一位贵人旗下的产业。
此人,正是早先年就被太上皇分封到楚州的安王南宫杰。
“太上皇南宫华膝下共有七子,其中隆庆先帝南宫霖行三,荣王行六,后来被找回来的贤王行七。至于这位安王,行四。”
大皇子先天不足,未曾及冠便撒手人寰了;
二皇子母族卑微,早些年铸成了大错,被发配到了充州没过多久也病逝了。
唯有这位四皇子安王南宫杰,当年颇得太上皇疼爱,待隆庆帝登基之后,太上皇南宫华便做主将其封为安阳王,赐封地楚州。
“楚州城位于大元朝东南方向,毗邻蜀郡十城,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当初太上皇还曾下过旨意,将楚州城的赋税减半了。”当初在皇宫翻阅皇室秘辛的时候,叶骏对这一段,记忆犹新。
先帝,也就是隆庆帝与荣王、贤王,皆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唯有这位四皇子,自幼身体孱弱,备受太上皇怜爱。
“红袖楼便是这位四皇子的产业?”铃儿好奇的扬起了眉梢。
“是,这是天鸣查出来的消息,准确无误。”叶骏神色坚定的说道,“更重要的是,红袖楼的人,大多会武。”
不管是热情迎客的老鸨,还是接待客人的龟奴和小厮,个个都有功底。
“那红袖楼的老鸨姓宋,人称宋娘子。不过这位宋娘子,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对于我提出来的那几个问题,都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叶骏回想了一番,语气越发的凝重,“不过可以确定这位宋娘子对秋梦落心存怨气。”
“心存怨气?这话又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