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非刚走进所住的酒楼,却见酒楼的楼上楼下被砸了个稀巴烂。
此时刚亮,酒楼生意还没开张,但却好像不久前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打斗般,连一张完整的桌子都没了。
墙角边两个酒楼厮瑟瑟发抖,见到赢非走进来,突然见到鬼一样,尖叫着拔腿就跑!
赢非刹那心一寒,他忽然想到了金蝉子。
黎明前,夜空中忽现三颗诡异的能让他火神力都变得狂躁的流星,那么金蝉子被封印的魔性也许在那一刻突然冲破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又忽见一个肥胖的身子从楼梯口滚了下来,连滚带爬朝着酒楼外跑去,口中还在惊叫着,“妖怪,妖怪.........”
“站住!”
赢非声色冰冷,两个酒楼厮登时僵在原地,其中一个随即转过身,又突然跪了下来,“别杀我,别杀我.......”
那肥胖中年是酒楼老板,登时瘫坐在地上,然后竟是爬进了缺了半边的桌子下。
“别害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赢非没理他,问两个厮。
两厮身体还在不住颤抖,大着胆,偷看了一眼赢非,觉着赢非怎么看都像个人,其中一个才哆嗦道:“与......与你一起住店的........两个人不是.........不是.........”
至于不是什么,他没胆。赢非替他了,“不是人是?其实我也不是人,所以你老实昨晚你看见了什么?否则你会像这些桌子一样四分五裂。”
两个厮连连磕头,求饶命。
赢非厉声道:“快!”
“他们......他们本来睡得好好的.........可就在一个多时辰前,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啸从他们房间中传出来,紧接着,我....我我就看到浑身泛着黑气的光头僧人将那黑袍人从二楼的客房踢了下来,随后......随后那黑袍人的脸上手上忽地闪现出片片狰狞的蛇鳞,与就像恶魔附体的僧人打了起来........”
这厮强压住惧意,还没完,赢非打断问:“他们此刻人呢?”
“他们边打边骂,几乎会飞,好像在这里打得不过瘾,一个飞身跳出了窗外,一个立即就追了过去........”
刚到这,另一名厮忽然“啊!”一声,吓得裤裆顿时都湿了,随后与另一个厮见鬼似的东躲西藏。
赢非回头,只见身上留着几丝血迹的无情走了回来。
“少爷,秃驴跑了!”无情好像受了伤,面色有些萎靡,道:“我......我追不上。”
赢非立即问,“往哪边方向跑的?”
无情道:“东边。”
赢非刹那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经历昨晚的事后,他此时此刻忽觉自己又被玩了,不是被人而是被佛玩了!
“少爷.....少爷......”无情轻轻唤了几声,可赢非却好像没听见。
一会后他才道:“无情,与我去楚地王城。”
无情问:“不管秃驴了?”
赢非道:“自会有人管。”
楚地王城,楚候坐在他侯府花园中,不管是谁想见他,他都不见。
百年前决定改朝换代的那场血染旷野的牧野之战,这几总会浮现在他心头。虽然他没亲眼所见那场战争有多么惨烈,但他却是亲眼见到了或许比这还残忍的,令人不忍目视的残杀!也知道就是这场残杀彻底断送了大商最后的气数。
那一年,他的宗族在得知大商兵败在牧野后,与武皇密使暗地蜜议了更久惨绝人寰的兵变,将守护皇城朝哥的赢家军坑杀在城外,将大商皇朝送进了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