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西瑞尔指着一个白色的石像问道。
“好像是个雕塑。”本尼蹲下身,将儿子放在霖上一起凑近观察。斯内普用魔杖移开了上面的东西,将一个造型奇异的雕塑漂浮了出来。
看起来并不坚固的雕塑意外坚强,在大爆炸里没有损坏一丝一毫,已经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别碰。”林老爷子和邓布利多同时阻止了西瑞尔伸出的手。
“这里面有一段执念,和你们的那个魂器很像,又不太一样。”
林老爷子观察了一下,对身旁的邓布利多道。
“智慧博达。”西瑞尔见到榴塑的全貌,喃喃出声。
“什么?你什么?”斯内普疑惑问道。
“智慧博达,这是格兰芬多阁下带回来的那个雕塑,被斯莱特林阁下嫌丑就存在了有求必应室。”
“所以你是这个东西在召唤你?”
邓布利多将雕塑从残渣中漂浮的更高了一些,一个简单的清理咒语,四不像的凶猛石雕出现在大家面前。
几个检验魔咒打在榴塑身上,雕塑泛起莹莹的绿光,光线衬着它面目更加凶恶。
西瑞尔缓缓靠近这个雕塑,歪了歪头,认真的端详着。
斯内普收回魔咒和邓布利多交换了一个眼神,微抬下吧示意西瑞尔可以靠近,这个雕塑的确就像是西瑞尔的那样,上面没有恶咒,却又神秘感十足。
西瑞尔伸出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了博达的脑袋顶上,闭上了眼睛。
神奇的事发生了:
雕塑上的绿光越来越亮,慢慢凝聚成了一个人像的立体画面,西瑞尔睁开眼睛和众人一起无声地凝视着这个影像。
看过西瑞尔记忆的人对这个人影并不陌生——至少对他的穿着打扮并不陌生,洛可可式的服装,绿色的窄袖搭配夸张的蕾丝袖口,上面还绣着复杂的银色花纹。手里把玩着一柄银色纹路的黑魔杖。
男巫有一头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和灰绿色的眼眸,面容精致,下巴微抬,神情是贵族特有的骄矜。(斯内普这时怀疑地看了一眼灰绿色眼睛的本尼,又隐晦地望了一眼同款头发和眼眸的西瑞尔)
“戈里,希望你不要太晚发现我给你留的这封口信,毕竟你信誓旦旦每年都要来看望你这个丑陋无比的雕塑朋友。是的,正如你想的那样,我离开了霍格沃兹,但不是因为我们昨晚的争吵。今夜里我收到霍尔维新郡的求救信,那里发生了一个不规模的巫师□□,听妖精也参与到了其中,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留完口信即刻出发。
你知道的,我父亲以前是那里的领袖,他终身热爱那片土地,作为他唯一的后代,我有义务在它需要我时承担应尽的责任。”
斯莱特林阁下到这里时语气稍有停顿,似乎在酝酿一句很难启齿的话语,以至于他默默低头把玩手里的魔杖还发了一会儿呆。
最后像是坚定了某些信念似的又抬起头,继续道:
“别怪我以这样的方式给你留下口信,毕竟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的狗脾气了。没有冷静下来你什么都不会听的,不是吗?也许你现在依然不想听,但我还是要。我之所以坚持不让那些巫师来上学有我自己的理由,原因很多,但绝不是你的血统歧视。魔力存在于血液、肌理和骨骼、血脉的稀释必将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一个家族传承的断裂,会让那些独特的魔力源泉干涸。你先别急着生气,我绝非危言耸听,各种利害你好好推敲。
总之,我推测按照你的习惯你会在12月末来一趟这里擦拭你这个智慧雕塑,届时看到我的回信,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情况好,我来年春就能回来。”
斯莱特林阁下完这句,便不再往下了,目视前方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少倾,他幽幽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轻而慢:
“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答应我不要来找我。那里的情况也许比我想象的复杂,但我肯定能一人解决。保护好霍格沃兹,和罗伊娜、赫尔加一起。”
影像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他的留言,画面停滞,人像慢慢模糊。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发一言,陷入了一种名为沉重的寂静。连平时最喜欢出来调节气氛的邓布利多教授都不发一言,直直的盯着博达的一角出神。
“咔嚓”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显得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