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女士最后既没有完成自己心心念念的教学督导精彩首秀, 也没有去成圣芒戈。
因为一个小时前她坚持要求庞弗雷夫人加强封闭咒的魔力, 自认为用嘴巴喘气也能去“旁听”神奇生物的课, 庞弗雷夫人劝了她两句, 未果。
这直接导致了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憋成了一个紫色的圆茄子, 彻底见不得人了。
三个小时后, 乌姆里奇一脸生无可恋地半躺在了医疗翼的床上, 尺寸过大的头被三个枕头撑着(庞弗雷语:不能躺平, 会脑充血, 可能会影响到日后大脑的正常使用)等待着莫名其妙的鼻血自己消失。
晚上“病愈”出院的乌姆里奇黑着脸踩着粗跟粉色牛皮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甚至没有去礼堂吃晚饭。
第二天, 大家一起床就发现公告栏上贴着一个新的通告。今天督导乌姆里奇女士要抽查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学课和昨天错过的神奇生物课程。西瑞尔正值在圣芒戈上班, 错过了自家教授被旁听的全场。
晚上他喊小精灵豆豆做了三汁焖锅,叫来了小哈和小龙包。斯莱特林二年级的小包子们不敌美食的诱惑,趁着吃饭前斯内普教授在魔药实验室的空当, 他们悄悄“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白天课堂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还原给了西瑞尔。
小哈扮演乌姆里奇, 捏着嗓子,先是谄媚一笑:“斯内普先生, 久仰大名。”
小龙包cos教授, 用下眼睑俯视小哈:
“乌姆里奇女士在学校还是叫我教授为好。毕竟先生、女士有的是,但是教授不是人想当就当的。”
小哈用魔杖给自己的脸蒙上了一层紫红色烟雾,意在表明乌姆里奇的羞怒:
“……哦。那我们在上课前先谈谈。你需要配合魔法部做一份问卷。”
小龙包模仿斯内普挑眉抱臂。
小哈版乌姆里奇:“请问你哪年来霍格沃兹的?”
小龙包版教授:“1981年末,1982年初。”
小哈版乌姆里奇:“你教授的课程?”
小龙包版教授:“就是您大驾光临来旁听的这门课。”
小哈版乌姆里奇深吸一口气:“……教授这门课的时间。”
小龙包版教授假笑:“整十年。”
小哈版乌姆里奇:“听说你一直在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
小龙包版教授喷了一口鼻息:“您的消息滞后了至少3年。”
小哈版乌姆里奇:“所以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不让你当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教授吗?”
小龙包版教授嗤笑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校长怎么想?”
小哈版乌姆里奇:“你对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教授频繁换人怎么看?”
小龙包版教授:“可能是工资太低了吧,谁知道呢?至少魔法部今年给霍格沃兹的魔药学经费就又削减了。”
小哈使用了青色的烟雾裹住了脸表达当时某人的脸色:
“……”
小龙包版教授理了理袍子转身欲走:“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先去备课了,毕竟马上就要上课了。”
小哈版乌姆里奇尤不死心:“等等, 还有一个问题。相传你和麦克莱恩助教在他学生期间就非常暧昧……”
小龙包版教授霍然回身,神情冰冷,目光慑人:“没有根据的恶意污蔑与诽谤我会直接上告威森加摩,我相信……两个梅林爵士勋章获得者的名誉还是需要受到重视的。”
小哈版乌姆里奇后退两步,梗着脖子,磕磕巴巴,嗓音尖利,色内厉荏:“你情绪激动是因为心虚吗?”
小龙包版教授满脸不屑,拖长调子:“我们谁情绪更激动一些………这位女士?关于我和麦克莱恩助教之间的事,你大可以再乱说一句试试。”
“然后院长一甩魔杖直接关掉了教室的大门,差点把门边的那个老女人拍到了地上。我还没见过他那么生气……虽然他平时总是很严肃,但是大为光火还是第一次见……”小哈捂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老女人一整堂课就像是得了肺痨病一样咳个没完,烦死人了。院长完全没有理她。下课她还想说什么,但是院长直接走了教授专用通道。”小龙包得意洋洋地说。
“就是只能教授走,其他工作人员进不去的那种通道…...不过我怀疑只有那个老女人进不去,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没有对她开放一些学校的权限?”小哈好奇地眨着祖母绿的大眼睛。
西瑞尔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很可能是斯莱特林阁下的手笔。话说小巴带着它的小伙伴平安去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阁下的密室“探亲”估计快回来了,白狐童鞋日常聊天走神。
三汁焖锅很美味,宾主尽欢。
晚上西瑞尔把自己埋在自家伴侣的怀里,闻着对方身上雪松的味道。西瑞尔没有问西弗勒斯关于乌姆里奇那个“粉色方墩儿”的事情,西弗勒斯似乎也不想说出来让他糟心,但是明显男巫今晚在某些方面比较“卖力”。
………
韦斯莱家的双生子明显在某一种层面深深地爱上了斯莱特林毕业的麦克莱恩助教。他们愈发频繁地去参加“劳动服务”在西瑞尔的魔药实验室肆意挥洒着自己的灵感,同时被可爱的助教敲打好好完成学业。
“o.w.l.s成绩至少都要a,不然我绝对不会资助给你们一纳特启动经费。”这是西瑞尔和两个孩子的约定。
俩人欢天喜地地答应了,扬言保证完成任务。
乌姆里奇凭借着蜜汁自信和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优越感,在折腾了一圈霍格沃兹的教授,成功把脾气最好的斯普劳特教授也惹毛了之后,终于看似安分了一段时间。这位女士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其实也是倒霉的,她甚至再也不肯去礼堂吃饭了,当众变成粉色金丝雀、粉色猕猴,头发变绿、眉毛变长什么的…...查又查不出来的该死的恶作剧从来没有停过。
多洛雷斯·粉色方墩儿·乌姆里奇女士知道这些小屁孩和奇葩的教授们都不欢迎她,但是那又怎样?哪一次的改革不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这些人早晚都要跪在地上哭着给她忏悔。
与“粉色方墩儿”女士境遇正相反的是新任黑魔法防御课的马尔福教授。试问谁能拒绝一位斯文、博学、美貌、多金、风度翩翩、已婚体贴(?)的教授?
霍格沃兹今年除了新生一共就来了两个“新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就这样,时光蹦跶着向前跑,万圣节转瞬到来。
这是一个没有课没有班的美好一天,要不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凤凰又再次被堵在了门外奋力扑腾翅膀,西瑞尔和他的教授也许可以睡一个久违的懒觉。
“刚才卢修斯被召唤走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守护神身上传出。
“你的前任老板真的很喜欢在万圣节搞事情耶!”
西瑞尔穿着睡衣,光脚踩在长毛地毯上,打着哈欠说。
斯内普已经开始换衣服,闻言动作短暂一滞,无奈的顺手把床边一个角一只的拖鞋漂浮到了西瑞尔面前。
斯内普本人是一个强迫症到骨子里的后天完美主义者,曾经卧室的要求是床上的床单被罩要和桌面一样平整,两只枕头摆放对称,要距床两侧一样的宽度,换下来的拖鞋头朝外并齐放在距离床头柜20厘米紧贴床边的位置。但是这位强迫症狂魔,完美主义癌晚期患者没有任何过渡地接受了“西瑞尔式凌乱”。
“西瑞尔式凌乱”被西瑞尔自称为“家的人气儿”。
拖鞋的位置取决于自己上床的姿势和角度,被子的压痕取决于早上起床的位置,枕头和睡衣的位置取决于当天起床的时间————如果起晚了时间太紧,很可能这两样东西都会被掀翻在一边。
斯内普看到时会帮他顺手归置一下,但是从未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满。这种凌乱又充满放松的感觉是男巫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到的。
西弗勒斯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斯内普骨子里也是一个强迫症,如果不是生活经济条件不允许,也许她还是一个洁癖。即便在他们家最艰难的时候,艾琳也会极力规整厨房的瓶瓶罐罐,铺平卧室里洗得已经看不清本来图案和颜色,破边儿了的寝具。
也许这是普林斯家骨子里的偏执作祟,这种近乎于严苛的强迫主义才能孕育出一个又一个魔药大师。
魔药————听着就需要严谨的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