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歌顺从了祝凝烟的说法，将电话拉开接听放在耳边：“喂。”

林立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宣歌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外头。”林宣歌的回答很冷淡。

他本来就跟林家人不怎么亲近，尽管被迫跟母亲分离被林立祥带回林家的时候，他不过才三岁，没什么记忆。

可是这么多年在林家的生活，并没有获得什么温暖。

唯独林立祥没忘记还有他这个的儿子，该给的，从来没有少过。

也仅止于物质。

林立祥自然不知道林宣歌此时在陆喻言的庄园里，他清了清嗓子，问：“你见过你姐了吗？”

哪怕落魄了，这昔日的林总依然带着一点高傲，对儿子说话的语气依然高高在上。

林宣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倒是冷淡回答：“见过了。”

他没有主动提出话茬的打算，只是有问有答，不问不答。

林立祥一听，声音就增大了许多：“那……你也问清楚了吧？她是不是攀上了陆喻言这条高枝儿？她是不是跟你否认，是她让陆喻言对付咱们林家，害咱们破产的……”巴拉巴拉。

“爸爸，你别激动，高血压要犯了。”林宣歌的声音平淡如凉水。

不仔细听难以发现其中的冷漠，祝凝烟坐在他身侧，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神情，忍不住心尖儿疼痛。

虽然她是被抛弃的那个，被林立祥嫌弃的那个，可是好歹她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该享受的母爱还是有的。

而林宣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