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啊，你跟奶奶说实话，你是喜欢甜心的吧？”

“奶奶，我......”他的心思那么明显吗？奶奶竟然都看出来了。

尽管路筠尧没有再往下说，二老也猜得出了。

这小丫头挺好的，嘴也甜，很会讨人欢心，活蹦乱跳的，比起他们家沉闷不太爱说话的孙子，可是有趣得多了。

“你喜欢人家就告诉去嘛，男子汉大丈夫的，别怂呀。”

“奶奶，我不是怂，我只是......没准备好该怎么跟她说......如果被拒绝了，可能我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爷爷也跟着附和：“嘿呀，这有什么的，想当年你奶奶一连拒绝了我好些年，到最后不还是答应嫁给我了。”

二老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路筠尧突然站起了身，“爷爷，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有些话，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

路筠尧找到靳甜心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些枝条和摘来的小野花，制作花环。

“你在做什么？”

“做好啦！”

他刚蹲下身，靳甜心猛地转回头，手里拿着刚刚做好的花环，直接就戴到了路筠尧的头上，“噔噔噔噔~好看！你变成花仙子啦。”

路筠尧被她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他一个男生戴什么花环，“我才不要戴这个。”他把花环从头上拿下来，戴到了靳甜心的头上，“你戴好看。”

“哎惹，你好肉麻。”

靳甜心拍拍裤子上的泥土站起来，“走吧，我们回去啦。”

“等一下......”

他拉住她。

“怎么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些话......怕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来不及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我入选了学校交换生的名额，可以获得去K国进修的机会......下个月3号我就要走了。”

K国？要去那么远？

“路筠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靳甜心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太沉重的消息了。

路筠尧没吭声，他也希望自己只是在开玩笑，但是通知在这个星期五已经发下来了，时间也都定了。

“你要去多久？”

“学业是三年，或许，还会拖两年，但是我向你保证，五年以内，我一定会回来。”

靳甜心扭过了脸去，“你不需要跟我保证什么，你又不欠我的。”

“对不起......到现在才决定告诉你。我爸妈他们也是希望我能在那边有更好的发展，所以......”

“是啊......出国留学，的确比留在这里的发展更好......那你就去吧。”她很干脆利落地回答他。

“我真的去了，你会开心吗？”

“嗯。”

靳甜心紧抿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不敢看他。

开心？怎么可能开心？

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呢？

可是，她的不舍得，不开心，又能如何？

她不能强制要求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他那么优秀，本就该是做大事的人。

而她，除了远远的祝福他一路顺风，一切安好，似乎，也没什么能帮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