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十五分钟后,去查爬梯的老船员就传回了话,那隐藏的爬梯口确实是有被人动用的痕迹,爬梯口就是开着的,可见那入侵的人,确实是通过这爬梯逃走了。
因为这爬梯就是隐藏的,且多年不用,所以在那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至此,查可疑人员就落空了,可疑人员都跑了,再巡逻也没用,倒不如顺着他入侵的过程,一寸寸地调查。
确切要查出他下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核心控制室这边查不出个所以然,阚若也就不打算在这里多呆,有那功夫,她不如回到船上,看看那阿尔弗雷德的反应还来的快。
只要看紧了他周围手下的踪迹,还有跟在毒蝎身边的那外国壮汉,迟早能查到他们与其他人的接触。
而这其他人,再顺着藤蔓查下去,多半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跟琼斯说了一声,阚若就回到船上,正好跟萧邵他们联系上,也没直接回套房,直接去了餐厅吃饭。
搞了凌晨六个小时的豪赌,弈宸他们只是回套房休息三四个小时又神采奕奕了,准确说是因为接到了萧邵的消息,想休息也休息不下去。
在听阚若说了船下四层的事之后,弈宸他们不置可否,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开玩笑。
“我说阚若,你把目光放在这最后两层上,那里都是应急救生设备,那入侵的家伙要是有什么个企图别说那里的安保人员了,核心控制室就肯定注意得到。”
“总不会在那里被布下了什么炸弹,将这些应急救生设备全都炸烂,顺带破坏一下邮轮底基结构吧。”
“不是真打算让整个邮轮全都殉葬吧。”
“那样的话可真是成了个柯南大片啊。”
“嘿,这么说的话倒也说得通啊,谁也不会保证那菲奥多尔要发难会是什么方式,挟持邮轮上的所有人,又没说国际刑警那边放了人,这边邮轮的人就真会如条件被放啊。”
“菲奥多尔那家伙谁不知道,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要是为了震慑国际刑警,随便杀掉几个人质也不是不可能嘛。”
弈宸的话说完,庚苏就紧接着开口,“问题是如下面真的有炸弹,之前是怎么被运输进来的,这邮轮既然要举办公海活动,之前就肯定对邮轮整体全面调查过了吧。”
如果他们的猜想是真的,那就算被调查过也依然有炸弹混进来,那莱奥纳他们布置的安保可就真是......
全都是漏洞啊!
“对了,之前你跟我们说的,黑客毒蝎不是就住在十七层的1502吗,对面的大佬叫做巴普提斯特*奥瑞普*米尔特,来头是澳洲那边的。”
“我们也查了一下,发现他最近似乎跟某个家族有极大的钱财往来,项目不明,但可以确定的是,米尔特家族朝那个家族投靠了。”
弈宸说的玩味,阚若一听就听出了点意思来,心里当下就有了点猜测。
“哪个家族?”
“就是你想得那个,布朗家族!”
看来阿尔弗雷德是真的跟菲奥多尔是一伙的,再结合布朗家族的地下生意,完全可以提供给菲奥多尔不少武器。
菲奥多尔挟持邮轮上的人为人质与国际刑警谈判,要救出弗尼斯克,阿尔弗雷德则是趁此机会可以捞取暴利。
一旦在邮轮上出现危险,难保不一定能保下所有大佬,那么牺牲的大佬其背后的家族必然会大乱,这就给了其他大佬趁虚而入的机会。
“离今晚宴会还有五小时,我们来引蛇出洞吧。”
阚若沉思了会,最终想到什么似的,就下了决定朝在场的人说道。
......
下午四点,离今晚宴会开始还有三小时,在一个套房的露台上,一个俊美却阴郁的男人望着海洋,手指间依然把玩着没有点燃的雪茄,脸上则是带个墨镜。
始终未曾摘下过。
可在这一刻,似是眼睛干涩,男人终于摘下了墨镜,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双眼竟是一黑一白,黑色瞳孔是正常的,但白色的,却看得令人发寒。
只因为那白色瞳孔,看上去毫无焦距,仔细一看的话,竟然是假眼球,甚至在眼睛周围,还有着一道贯穿了眼睛的伤痕,疤痕触目惊心。
可以想象就是这道伤痕,直接将这眼球给伤瞎了,而且当时的场景怕是极其惨烈。
后来就换了个假的!
因为这假眼球,连带着旁边的真眼愈发阴郁恐怖,里面充斥着狂乱的恶意和漆黑的沉暗,残酷血腥在里面盘旋涌动。
也是没人在这里,就看不到这一幕,要是有人看见了,只怕从这一对眼球里面,能看到世上最为可怕邪恶的魔鬼!
“先生!”
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男人带上墨镜,将可怕魔鬼封锁在墨镜里面,没有转身,淡淡开口。
“什么事。”
“毒蝎那边传来消息,他入侵的病毒被琼斯*科尔华达发现了,正在反追踪,毒蝎在跟他耍着玩。”一个高大西装壮汉站在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汇报。
“呵......琼斯*科尔华达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能这么容易就被耍着团团转,毒蝎那蠢蛋,怕是被耍着玩的那一方吧。”
男人讥讽冷笑,西装壮汉吞了吞口水,“那先生的意思是......琼斯*科尔华达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毒蝎那边,被反追踪的话,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位置。”
“知道又如何,他们至今还不知道我本人究竟是谁,也是,谁又能想得到,我根本不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
“托我亲爱的人的福,我才能站在这里,这也是拜他们所赐,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可是在别的地方。”
男人唇角微扯,森冷狞笑,似是想到什么,笑声愈发扩大而恶意,让身后人高马大的西装壮汉哆嗦了下。
明显对男人极为敬畏和恐惧。
“三个小时后,好戏将会开场。”男人残佞笑着,话里话外充满了狂妄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