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琼斯震愕于阚若的猜测,阚若又将目光放回电脑上,眸光沉了下来,“我说,上面的照片恐怕不是弗尼斯克,而是......”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天爆炸声传来,传遍整个邮轮,连带着顶层的套房都狠狠地震了几下,霎时就灯灭了几瞬。
整个邮轮陷入黑暗。
但很快,邮轮的应急装置被启动,电力马上传送整个邮轮,灯再次亮起来,只是电脑再度被开启就没回到刚才的页面,而是重启了。
“怎么回事,爆炸是从哪里传来的。”
琼斯骤地站起身,马上冲到露台上,而进了套房就被阚若打发去露台待着的闻一,已经快速将爆炸的位置看清楚了。
“是船下十层传来的,看位置,似是邮轮的最底部,具体哪层不确定。”
阚若也跟着到了露台上,朝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在邮轮的船头底部,整个船板都被轰炸开,火焰自里面升腾冲出船外,爆发出阵阵浓雾,冲向船板上方,越过甲板,直达黑夜天霄。
“看这位置,恐怕是在船下最后三层。”
琼斯看着爆炸的地方,脸色极其难看,这邮轮的载客量最多达到七千个人,就可想而知面积规模有多大,可这爆炸的规模,直接将整个外板都炸开了。
还这么大的阵仗。
那么,可想而知在这里的爆炸物,极有可能是c-4!
只需少量成分就能造成巨大破坏力的危险炸药!
“闻一,我们走,去宴会厅。”
阚若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就往回走,闻一毫不犹豫地应声跟上她,琼斯拉住她,“Carl,你刚才还没说清楚,为什么你会觉得不是弗尼斯克。”
“如果关纳摩监狱的人不是弗尼斯克,那又是谁!”
琼斯神色沉着,阚若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立刻判断出这人不是弗尼斯克,到底有什么依据,如果真的不是弗尼斯克,那又是谁。
真正的弗尼斯克在哪里!
“我目前也只是猜测,我现在就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再说如果真不是弗尼斯克,世上还能伪装成弗尼斯克的人,你认为还会有谁。”
琼斯脸色一变,“你说是菲奥多尔?”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下楼回宴会厅看,以防万一,最好别走电梯,从楼梯走。”阚若快速说完就要离开,又被琼斯抓住。
“你等等!”
琼斯进入主卧,没一会儿便就拿了个东西出来,递到阚若手里,“虽然有Arthur在,你可能不缺这个,不过这是莱奥纳说要给你的,你下楼的时候保护好你自己。”
阚若低首看了一眼东西,一愣,随即就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小包里,点点头。
“好!”
刚一出房间,又一阵爆炸声炸响,整个邮轮又震了个三震,力道震到让人站都站不稳,闻一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电话,脸色沉了下来。
“若小姐,打不通主子电话。”
自从阚若跟萧邵他们相认之后,闻一等其他下属就对阚若这么称呼,本来阚若和萧邵虽然两情相悦,但毕竟还没传开,且阚若觉得夫人这个称呼太羞耻了,也就让他们只称呼若小姐便可。
如今闻一在知道阚若竟就是IIOM那个大名鼎鼎,几年前就失踪不明的Carl,也是极其震惊的,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小姑娘明明才十九岁,怎么会是那个已经有将近十年成名传闻的Carl。
那时的她才多大!
是的,闻一他们始终不知道阚若的真正来历,萧邵他们也没打算说出来,他们虽然很是好奇为什么阚若只是才跟萧爷他们第一次见面,却就像是熟悉了很多年的老友一般。
但萧爷他们不说,他们也就不会问,只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可。
“正常,在这茫茫公海,手机信号都是建立在邮轮上专门装置的小型基站的,现在打不通电话,要被被装了信号屏蔽仪,要么就是基站被破坏了。”
“总之邮轮既然发生爆炸,对方是绝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联系外界救援!”
闻一点点头,就去找楼梯口打开门,船上船下的都有两道楼梯,分别是在通道两侧,为的就是逃生。
闻一刚旋转开门锁,阚若就倏地转身,闻一马上打开门,显然也听到了楼道的动静,有什么人在往这里赶来,而且数量还不少。
没想到顶层除了他们之外,顶层竟然还有其他人在,难道他们没去宴会厅吗。
“若小姐,快进来。”
闻一闪进楼道口,阚若也紧随跟后,但对方比他们更快,一个拐弯,就出现在了通往楼道口的拐角,双方面面相觑。
“阚小姐?”
对方愕然出声,阚若脚步一顿,被西装壮汉扶着的俊美男人抬眼,与阚若的视线相撞。
正是瞿鎏!
“你们怎么没去宴会厅。”
阚若眯起眼眸,看了一眼瞿鎏和西装壮汉,还有其他两个人,同样也是西装革履,身形魁梧,显然也是其手下。
西装壮汉为阚若这近乎不客气的质问口吻弄得愣了愣,可一想到对方中午是帮助过主子的,就好言回答道。
“是这样,中午您也看到了我们主子的身体状况,就一直在房间休息,本来打算过一会再下去的,没想到......”
邮轮就莫名其妙发生了爆炸!
所以他们才打算不走电梯,刚才可是发生了停电事故,谁知道乘电梯还会不会停电,就容易被困,所以走楼梯。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瞿鎏看着阚若盛装的模样,虽简约大体,却在她身上性感而成熟,古典优雅。
此时在楼道口,虽然场景不对,可她那森冷的眸光,和身上的气势全开,莫名就带上了肃杀的味道,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魅力。
绚丽非凡。
莫名的,瞿鎏就恍惚想到了六年多前,他从地下拳场被人带出来的时候,陷入昏迷,遍体鳞伤,已然生命垂危。
可他在昏迷当中,却若有若无地强打着精神,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似是看到了带他走的那个人面容。
眼眶被鲜血浑浊充斥,实际上根本看不清面容,可她身上的气息和气势,却牢牢地被他记在心上,后他被送到医院。
那个女人留下了三个月的医疗费,就再也没出现过,似是蒸发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