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还有惨叫声,他都没有理会,只是大步往三皇子府的方向赶去。
然而,还没有到那里,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抱着一个女人,从皇子府里走出来。
寒子曜,他居然回来了。没想到,他真的能为这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钟离澈眯了眯眼,他突然心情很不好,如果不是等罗刹堂的人那么久,抱着那丫头出来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身回头,朝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一道锐利的眸光落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寒子曜目光深沉,看了眼怀中安静的女人,心下突然略过了一抹难言的复杂。
他叫来了宫里的马车,让炙炎带着绯颜还有夏泠先回府。这里的事,他还没有处理完。
侍卫们一番搜寻后,除了三皇子府底下的密室还有祭坛,还在他的卧室中找到了不少曾经同齐丞相暗度陈仓的书信,更让整个皇宫都震惊的是,在他那里还有同被整个大陆称为邪教的罗刹堂的密函。
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正打算全城搜捕三皇子。
然而,就是这么巧,三皇子这时候,刚好就被一辆马车送了回来。
他还在马车里想着如何将刚才那伙人抓住,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前脚刚进宫,后脚就有公公来传,让他立刻去大殿。
一路上,他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今日宫里的下人看他,眼神很不对劲。
一进到大殿里,就看到了负手站在那里的寒子曜。男人一脸冷沉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锐利和审视。
他看到寒子曜,心下顿时颤了颤。他不是去平南城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禹帝压抑着暴怒颤抖着的质问声。
“子晔,没想到,连你都会做出这种事!”
此刻的禹帝,看起来仿佛老了几岁一般,目光都变得有些浑浊,却仍然不失威严的站在那里,凝视着三皇子。
被他这么一问,三皇子顿时一愣,感觉脑中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
父皇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都知道了?这不可能,他明明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了密室里,那个机关只有他才知道。
可是,心下还是忍不住的害怕着颤抖。
“父皇,您在说什么呢,儿臣这时做了什么让您不开心了?”
“还想狡辩!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吴公公,给他看东西。”
“是。”吴公公领命,将一个托盘陈到了三皇子的面前。
看着那些罗刹堂留下的密函,还有信物,三皇子心中大惊。
他看了眼寒子曜,见寒子曜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冰冷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情绪。
他快速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禹帝。
“父皇,这是什么,儿臣没见过。”
“没见过?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
三皇子慌张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话音落下,一旁传来了男人低低的轻笑声。
“三皇兄果然和齐远是一丘之貉,连推脱的话都说得如出一辙。”
栽赃陷害这种低劣的说辞,之前在齐远那个叛徒的嘴里已经听到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