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澈手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看似不经意的往一旁床榻上瞟了瞟,意思是阿瑾还没醒。
绯颜好像抓到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小秘密,她走过去坐下,看着钟离澈,小声说:“澈哥,你是不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钟离澈淡淡的“嗯”了声,然后说:“年纪太小了,又没有内力,这么多天不睡,多睡一会儿,也是情有可原的。”
绯颜唇角勾起笑意,一副要说坏事的模样,又往他跟前凑了凑,惹得钟离澈心中一阵懵逼。
“你这表情是要和我表白吗?”
绯颜翻了个白眼,道:“你是想让我去浸猪笼吧!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喜欢阿瑾?”
虽然大梁治民向来开明,早就没有了浸猪笼这种陋习,要是出了红杏出墙这等伤风败俗的事,顶多就是一纸休书送回娘家,遭人几句闲话和白眼,酷刑是不至于。
但她都是一个有夫之妇了,还想让她和别的男人表白,这不是开玩笑吗。再说了,她对钟离澈一直都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钟离澈的表情立马变了,对绯颜又气又无奈。什么浸猪笼都出来了,还说他喜欢阿瑾,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本座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你难道不知道?”
绯颜没成想这事情又绕她自己身上了,有些无奈。她觉得钟离澈现在对她只是执念,可他肯定是喜欢上阿瑾了,就算不是,那顶多也算得上是对妹子的喜欢。
绯颜一拍桌子:“我打个赌,一年内,你要是没喜欢上阿瑾,我就把我私藏的小金库全部给你。”
绯颜可是摊牌家底了,她在聚仙楼卖的高级丹药还有特级丹药,估摸一下也有上百万两了。
钟离澈唇角微勾,忍不住轻笑道:“赌钱没意思,你觉得我这个曾经的西凉太子,小金库会比你少吗?”
绯颜狐疑道:“西凉不是已经快不行了吗?”
“那都是我当太子的时候存下的,那时候西凉还是鼎盛时期,我基本没动过那些钱,也就几千万两黄金吧!”
绯颜立刻长大了嘴,居然是她的十倍,当皇子的就是好啊。不过想想,寒子曜那个战王爷的家底,肯定也比她辛辛苦苦卖十年丹药来得多。
绯颜气鼓鼓的说:“那你说用什么赌?”
她这下彻底提起了性质,非想和钟离澈赌一把不可。就算最后不能赢,但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钟离澈想了想,看向她的眼眸幽深,“一年后,我要是只把阿瑾当妹子看,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我就继续喜欢你。”
这下绯颜更懵逼了,难道是她感觉错了?钟离澈难道喜欢挖墙脚?各种问号席卷了绯颜的脑海,让她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算是什么赌注,继续喜欢她,那还得了。早就有一个男人住进了她的心里,满满当当的让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况且一年以后,她和寒子曜的孩子都已经会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