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知道齐若青修为深厚,没想到一段时间未见,她好像更加厉害了。也不知道她被金元救走以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总之她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丑八怪,真应该带把镜子来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绯颜姐姐,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你连她一根脚指头都不如,更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阿瑾心生一计,既然齐若青这么在意她的容貌,那就用这个来刺激她。虽然可能会让她更加狂躁,不过也可以探清楚她的实力。
果然,听到阿瑾的话以后,齐若青的表情更加扭曲了,满口尖牙咬得咯咯作响,一身的鬼气顿时都汹涌了起来。
她瞪着猩红的双眼,出爪更加猛烈,一下下都往阿瑾的脸上戳去,恨不得立刻将她的脸戳的千疮百孔。
“你一个下贱的丫头凭什么说我,你比她还不如,你们在本小姐面前就是个个洗脚婢的角色,凭什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凭什么和我争!她不配,她不配!”
齐若青尖声怒吼着,过往的一切又浮现在了脑海中。她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曾经多么风光无限,无论到哪里都有人捧着巴结着。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千金名媛,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更是所有人公认的未来的战王妃。
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各种礼仪,精心打扮自己,奢侈的在脸上废了不少钱财。她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甚至不惜拉下女子的矜持来,给寒子曜各种明示暗示。
她这么努力算计,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风风光光的嫁入战王府,成为战王爷的正妃,让全天下的女人嫉妒羡慕。
就算将来可能要和很多女人争宠,她也都想好了,只要能获得那个男人的一点点怜惜和垂爱就足够了。能得到这个铁血战神的心,是多少女人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她齐若青哪怕只拥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都行。
她设想好了所有的未来,幻想过多少次和寒子曜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期盼着这个从来不苟言笑,清冷孤傲的男人,在她面前变得温柔的模样。
可她所做的一切,非但没有让寒子曜对她有任何的垂爱,相反的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不仅当着下人的面第一次出口教训了她,还退掉了她好不容易让父亲争取来的婚约。
她作为从小被所有人捧着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吼着她巴结她,听尽各种各样的好话,从来没有一刻像那天那么屈辱过。
而且,这个让她颜面扫地的女人,不是什么和她举足轻重的帝都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山里来的野丫头,连她府上一个丫鬟都不如的野丫头。
她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居然就为这么个小小的妾羞辱她,为了这么个小小的妾让他们整个齐家都被人暗中嘲笑。
凭什么,她实在想不通到底凭什么那种野丫头能入寒子曜的眼。除了生了一张狐媚脸,没有任何一点比得上她。在她眼里,绯颜就是一个粗俗没有教养的山野丫头。
她刚开始也以为寒子曜是一时新鲜,被那女人的脸蛋给迷惑了,或许过不久以后就厌弃了。反正只是小小的一个妾,就和通房丫鬟的地位差不多,只要厌弃了随时就可以逐出府去。
齐若青在等着寒子曜后悔,等着他低声下气的到丞相府来求她,然后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所以她暗中不惜一切帮父亲谋反,想着有一天能让寒子曜对她服服帖帖的,把那个贱女人踩在脚下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