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大人是文臣,光赞王子年幼,应该还是可以保住,至于其余人等,那就很难了!”
吴文楚见吴仁静说的胸有成竹,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希望,反正他现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保住光赞太子性命的,说不定这吴仁静真有什么办法。
一想起光中陛下临死前对他说的那句,‘君勿使我绝嗣也!’吴文楚就觉得鼻子一酸。
自己的性命在其次,如何保住光赞太子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站起身一揖到地。
“请侍学示下!”
吴仁静也站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吴文楚。
“我听说法兰西传教士伯多禄时日无多,十日后,阮王会到嘉定城外的泰西寺庙看望,并为其祈福。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阮王之子只有十二岁,还因为笃信泰西教为阮王不喜,如果这时候阮王有性命之忧的话,阮氏这个广南国主,就肯定保不住了!”
吴文楚脸色阴沉了起来,这是要他们不惜命去刺杀阮福映啊!
这完全是送死!
不提这计划要死多少他们的人,更因为这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阮福映虽然只有嘉定等地,但也是个拥有三万多士兵的一国之主,区区几个刺客就想刺杀?
再说了,他们穷途末路,不得已来投靠阮福映,人家根本不信任他们,只是把他们当成暂时的肉盾而已!
他们这三几千人只要敢无令离开隆庆城,阮王的大兵很可能就会来剿了他们,哪会给他们潜入嘉定的机会?
“吴大人莫急,让在下把话讲完!”
一看吴文楚扭头就要走,吴仁静赶紧挥手喊道。
“我知道吴大人等人离不开隆庆城,但如果光赞王子上书给阮王,就说要为父亲之罪,当面向阮王磕头谢罪呢?”
“哪又有何用?阮王身边禁卫高手起码有数十人,难道让光赞太子去行刺杀之举?
再说了,靠近阮王者必被搜身,带不进去兵刃,单靠拳头刺杀吗?”吴文楚彻底怒了。
“我听闻陈光耀将军之妻裴氏春,乃是吴大人的师妹,其武学造诣还在吴大人之上,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吴文楚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师妹是师傅的女儿,尽得其真传,当年为救陈光耀可是手持短刀单杀过老虎的存在,武学造诣不是在他之上,而是远远超过。
“若是让裴氏春将削铁如泥的利器贴身藏好,他是一女流,阮王的护卫必然不会如同搜男人那么严格,在她陪同光赞王子晋见时突然发难,能成否?”
狠毒啊!吴文楚看吴仁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明王没来之前这吴仁静可是在阮王手下混饭吃的,现在为了投靠明王,竟然处心积虑的要把曾经的主子置于死地,这样的人缠上自己了,看来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如此...,倒是或有一二可能,但失了光赞太子,我等又为何要做这种事?左右都是保不住光中皇帝的血脉,何必要冒险?”
“吴大人不会连李代桃僵之事都不懂吧?怎么会是真的光赞太子去,你们这上万西山朝遗民中,就找不出一个与光赞王子类似的人吗?
吴大人还是速速决断吧,早一日决定,在下好去明王面前保住光赞王子和大人全家!
要是晚了,这隆庆城周边的万余人,就等着被斩尽杀绝吧,不管是明王还是阮王,谁都没有放过你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