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叶逆骑兵击败,那根本不用什么定好会合地点这些麻烦事,直接去接了绵恺,甚至可以直接去把绵宁接走都没问题。
但问题的关键,就是他和勒保,乌尔图纳等人合计来合计去,根本没把握能击败叶逆的骑兵,他们没把握打胜仗,那就不能轻易靠近京师。
因为几万人的马队必然不可能长时间避人耳目,要是被叶逆的迦楼侯刘崇礼侦察到,到时候打他们个突然袭击那就麻烦了,搞不好大清朝就得直接嗝屁,所以他们即便都到涿州了,还得躲躲藏藏的。
“费中堂,京中来了密使!”勒保满洲老姓费莫氏,也有个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头衔,所以一般人是喊他费中堂的。
门被推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亲自当传令兵的礼亲王昭梿。
“费中堂,可把我好找啊!要不是碰到了那彦成,我都一头扎到霸州去了!”
那彦成是阿桂次子阿比达的儿子,阿桂的孙子,他一直在周口店到窦店一带遮蔽大军耳目,刚好撞到了秘密出城的礼亲王昭梿。
“皇贵妃有令,大军立即出发,往宣化府而去!”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两句,昭梿说出了他此来的使命。
“嗯?不去天津关了?”屋中三人都愣住了,额勒登保张大嘴巴惊讶的问道。
礼亲王昭梿飞速的摆了摆手,脸上一片神秘,他放低了声音,“不去天津关了,其实三阿哥早就出城了,他们会在宣化府保安州的鸡鸣堡等你们,三阿哥身边只有百余护军营精锐,费中堂请赶紧出发!”
勒保眼神一下就亮了,看来京中还是有明白人的啊,要是三阿哥已经到了鸡鸣堡,那他们就好办多了,大军直接往鸡鸣堡去就是,他这有三万四千马队,叶逆骑兵就算再精锐,他们一心逃命的话,根本堵不住!
“那京中其他人怎么办?前锋营的两千多骑兵也不管了吗?”边上额勒登保的脸色难看起来了,他倒不是心疼那两千多骑兵,而是他的家小都在京城,这三千四千马队中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家小也在京中,不带家眷的话,可不好办啊!
昭梿喟然长叹了一声,穷途末路了还能怎么办?还想保全家人?
“京中男儿,只要有马的都会跟前锋营的骑兵一起,我们出居庸关从延庆去御马场一带与大军汇合。
至于妇孺老幼,唉!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我们走了,他们就会跟二阿哥绵宁一起投降叶逆。
不就是去纺织厂做女工嘛,总有条活路,如果我大清还有回来的一天,咱们就还有再见之日,要是我大清....!
呜呜!”
说到最后,半个月中跑坏了三匹马,大腿根都磨烂了的礼亲王昭梿突然呜呜呀呀的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屋子里三个满清大员也是泪眼花花的了。
。。。。
京城东,高碑店附近,曹振镛也正大腿根如同火在烧一般,他骑在马上看着身边也在咬牙坚持的王杰孙子王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杰这老东西,他都要出城了才告诉他,实际上阿三哥早就不在紫禁城,已经都跑到保安州去了,满清北撤的计划也有变。
曹振镛知道王杰的意思,那就是他能不能把消息传给明军骑兵,就看天意了。
玛德!感情他两边的都不得罪,都卖了好,老奸巨猾,自己要当忠臣,还要子孙都有好前程,算计的真特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