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郭啸天说着又斟了杯酒,那道人接过一口喝了,随即说道:“酒里就是有蒙汗药,也迷不倒我。”
“我们好意请你喝酒,难道是想害你?你这道人说话不三不四,快请出去!我们的酒不会算了,菜又不会臭了没人吃,”杨铁心忍不住怒道。
那道人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取过酒壶,自斟自酌,连干三杯,而后接下蓑衣斗笠扔在了地上。
郭、杨二人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见他三十余岁的年纪,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有神。紧接着便看他解下了背上的革囊,往桌上一倒,顿时一颗人头和两块血肉模糊人心人肝滚了出来。
“好贼道!”见状瞪眼惊怒厉喝一声的杨铁心,直接一拳向着那道人砸了过去。
“鹰爪子,动手了吗?”冷笑一声的道人,则是伸手一把抓住了杨铁心的手腕,而后道:“你们明明是山东大汉,却躲在这里假扮临安乡农,只可惜满口山东话却改不了。庄稼汉又怎会武功?”
说着,那道人便是一掌拍向了桌子上的那颗人头。而言空也终于是起身出手,手掌架住那一掌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是如抚弦一般的向着道人抓住杨铁心手腕的手拂去..
蓬..两掌架碰的闷响声中,道人脸色一变欲要松开杨铁心的手时,言空已是一指点在了他的手背上。
只觉手背一阵疼痛酸麻的道人,慌忙收手后退,而后瞪眼看向言空连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他们的确不是普通的百姓,却也不是朝廷的鹰爪,”言空冷淡道:“是你先入为主,戒心太重罢了。至于我是什么人,我似乎没有必要告诉你。中神通王重阳的徒子徒孙,看来也不怎么成器啊!”
“你..”见言空一开口就点出了自己的出身来历,丘处机不禁又惊又怒:“你究竟是什么人?就算是大理段氏之人,也不该如此辱我全真派。有胆的报上名来!”
“报出名字又如何?我叫言空,你可记住了?”言空淡然随意道。
说完,不屑冷笑一声的言空,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杨铁心家。而看着他离去的丘处机,则是凝眉目中闪烁着惊疑不定之色,言空?武功如此厉害,不可能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他为何从未听说过?
“你们当真不是朝廷的鹰爪子?”转而看向一旁同样面面相觑的郭啸天和杨铁心,丘处机不禁蹙眉问道。
杨铁心没好气的连道:“当然不是!在下姓杨,草字铁心,杨再兴杨将军乃是在下的曾祖。旁边这位是我义兄,乃是梁山泊浩瀚赛仁贵郭盛头领的后人。”
“哦?杨将军的后人?”丘处机一听顿时神色动容,而后连道:“贫道今日可真是鲁莽了,得罪得罪!”
二人闻言神色一缓,而后郭啸天便忍不住连问道:“还未请教道长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