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去拉哈蕾娜的手,想躲开。哈蕾娜一摔她的手,尖叫着冲了过去。
那两人受到了惊扰,瓦利赫迅速把被吓醒的白兰挡在身后。哈蕾娜一拳捣在他胸口。瓦利赫生生受了她一拳,再抓住她手往旁边一带,喝道:“别闹!”
哈蕾娜站在一边哭,朱迪慢慢走了过来,她还是懵的,大脑轰隆隆作响。
瓦利赫已经冷静了下来,问朱迪:“你怎么也跟她一样胡闹?”
哈蕾娜嘶声道:“不胡闹怎么知道你们的龌龊事?恶心!恶心!”她突然跳起来,一巴掌摔向傻楞楞呆在一边的白兰的脸上。
白兰跌倒在地,脸上霎时间凸起一个刺目的掌印,小提琴也重重磕在了地上。
瓦利赫一个旋风腿把哈蕾娜扫出几米远,对远处的保全喝道:“丢出去!”
哈蕾娜被窝了一脚,吐了几口血,昏了过去。醒来时,咬牙切齿含着血泪找父母。
其时家主夫人又出去散心了,管家陪着家主在圣流泉山庄,看到吐了一身血的哈蕾娜奄奄一息的样子,两人吃了一惊,马上进行救治,一边找瓦利赫了解情况。
哈蕾娜缓了过来,把自己和朱迪一起看见的说得绘声绘色,还把自己癔想的也添加进去,描述得非常地生动详细。
管家面如土色,家主少有的脸显愠怒,双眼瞟着哈蕾娜瞬也不瞬。
哈蕾娜再也禁受不住父亲目光中的冷峭尖锋,不住地发抖,挣扎着哑声不断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半晌家主才吩咐安排瘫软在地的哈蕾娜进圣流泉疗伤。
管家把哈蕾娜安置好后,又拿了药去书房,家主吃药的时间到了。
推开门,就见家主倒在地上,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管家的心一下就凉了。
瓦利赫被要求到圣流泉山庄来,原因当然是把闯进行园的妹妹打成重伤,有失风范,夫人也急急赶回来看顾女儿。
家主清醒时间越来越短,每次醒过来,和管家二人默契地把阿齐兹家族的一些密闻都传授于他,对他于白兰之事充口不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这一天天气暖和,管家和瓦利赫陪着家主在庭院里透气,晒晒太阳,家主伸出干枯的手掌,把暖洋洋的阳光托在手心,看了半晌,对瓦利赫说:“你把白兰捧在手心,我都没意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当有一天在家族传承与白兰的选择上,我相信你一定会以家族为先的。这是你作为家主的责任。”
瓦利赫看了管家一眼,心里更不踏实。
管家在家主背后偷偷抺泪。
然后家主、管家和瓦利赫三人开始斋戒,三天后在圣流泉中沐浴更衣,来到圣流泉下地宫,跪坐在祭祀台前虔诚祷告。
家主从神龛中请出一挂暗金流彩的夜黑手串,一板一眼严格按着流传了几千年的的繁文缛节,让它认了主。
他们出来后,马上回到了涅阿顿阿齐兹家族本家的堂口里。这里供奉着历代家主的灵柩。
下午,家族长辈都被召集过来,祭祀过后,家主郑重宣布瓦利赫为下一任家主,统筹阿齐兹家族内一切事务。
事发突然,家族长辈们都懵了,想要反对,但还没有准备好充分的理由。
傍晚,上任家主就过世了。
二
阿齐兹的成员被一个又一个的爆炸性信息炸慌了,家族长辈们更是六神无主,瓦利赫和管家严格按照俗成的繁文缛礼厚葬了老家主。
家族成员的心理和情绪平复过来后,二叔祖伙同多人开始盘诘管家,他们不相信刚过百岁,正值壮年的上一任家主会这样突然就没了,甚至连瓦利赫的家主之位也要暂搁谏议。
管家让瓦利赫举起左手,暗金流彩的手串牢牢地盘桓在他的手腕上。
二叔祖和族里的长辈们傻眼了,有不少的长辈开始动摇,游移不定地退到一旁观望。
二叔祖的人开始起哄,说千万年来,阿齐兹家族的家主都是由家族长辈共同推选出来的,这一届的也不能例外。
暴怒中的瓦利赫直接放出金雕,只丢出一句话:“单挑?一起上?”状似癫狂。
这伙人曾受过的惨痛教训的阴影犹在心田,但还是嘴硬,推二叔祖站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才作鸟兽散。
管家更是心力交瘁,却强撑着不能倒下。
白兰是老家主过世第三天就被匪人劫走了。
瓦利赫留了六组保全在行园,没想到最终只剩下两个,而且伤势严重,过了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管家第一时间把消息封锁下来,只让自己的机要秘书从自家内鬼查起。
瓦利赫今天方得知白兰不知所踪已经五十多天了,当即情绪失控,那伙人正撞上枪口,受此强力威压撞击,至少也要半月后才能把受损的心脉修复好。
当然,哈蕾娜很快被揪了出来,丢进了不见天日的洞穴牢房,老家主夫人和朱迪夫人也被限制了权限,囿禁在自己住所。
六组保全都是瓦利赫的死士影卫,如果没有老家主夫人和现任家主夫人从中作梗,不是特高阶段位的劫匪是绝对进不了行园的,更不能绑走白兰的。
现在行园被毁,白兰生死难料,新任家主夫人被质疑能力不足,调援不当而被问责。连累他的父兄亲自过来向瓦利赫求情,朱迪也终日以泪洗面,心里却暗暗松了两口气。
哈蕾娜只想毁了白兰,那伙劫贼却似乎另有所图,他们要把白兰全须全尾地带走。
行园的影武死士终年在残酷的环境中磨练,都是坚贞顽强之极,虽然撕杀到最后剩下的两个已经身负重伤,还是开车紧紧咬着他们不放,损伤惨重的劫匪开着车乱窜,好不容易把他们甩了,在第四区时又被醒过来的白兰瞅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