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猪娜娜近来小日子过得飞起,家里天天这么热闹,那些人每次过来都带好吃的给它吃,那个香喷喷的小姐姐虽然不正眼瞧他们三小只,总离他们远远的,但那个笑起来有点邪的小哥哥,却总喜欢坏心眼地逗它,它一生气,他又会掏出又香又甜的食物来哄它。小猪猪马上又很没骨气地原谅他了。
很奇怪的是,不管是小姐姐还是小哥哥,他们似乎都不怎么待见佑峰佑溪,从来不拿正眼看双胞胎,可佑峰和佑溪还常常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笑时跟着一起笑,闹时也跟着一起闹,自娱自乐,遭了乔伊和雷奥无数的白眼也不在乎。
外面寒风刺骨,大雪纷飞,青苹他们一个个在堂屋却吃得冒热汗。
早两天,他们化了大半年的时间刚出了个三个多小时的剧场,分上下集,是由格力斯和雷奥主演的。说来也怪,一天晚上青苹睡着了做梦,梦到一个山区城镇,镇上有一个平和老旧的小区,小区里住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叫阿什纳,他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
当然无论是平和老旧的小区,还是脸色苍白的少年阿什纳,现实中青苹都是没有接触过的,但在梦中却是那么的真实自然。
爷爷奶奶老了,不希望渐渐长大的阿什纳远离他们,就和阿什纳打赌,赌得是什么呢?赌月落峰顶的积雪一月之内全部融化。阿什纳大喜,学着长辈装模作样,拉了镇上几个德高望重的族长做见证,立誓为约。
阿什纳长到十五岁,还从未有听到过月落峰顶的雪消融过。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列出出行的清单了。唉,姜还是老的辣,不出半个月,突然大批军队舰艇出现在月落峰顶,三天时间月落峰顶就裸露出黑黝黝的真容。镇上的人惊得合不拢嘴。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那几个德高望重的族长再次聚在他们家,阿什纳愿赌服输,唯有履行自己的承诺,爷爷奶奶在世的一天,他都不会远游。
阿什纳出生不到一岁,当镇长的母亲就过世了,他的父亲是谁,虽然女镇长没有明说过,但她生前曾救治过一个重伤的外地男子,高高瘦瘦的外地男子有几个月都留宿在她的住处,但伤好后就走了,走得干净利索,只知道女镇长唤他马卡宁。
没父没母的阿什纳打小就跟别的小孩子很不一样,皮肤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却从不生病,没有拟态,却比拟态体还更健壮有活力,性格顽劣又急躁,不爱读书爱捡小动物回家。
稍稍长大一点儿了,爷爷意识到不能再一味地宠溺下去,应该管教严厉一点才行,奶奶就在边上当面袒护着,心疼得扭开脸来偷偷抹泪,爷爷败下阵来,只能瞪眼叹气。而镇上的邻居,看在他爷爷的脸面上,还有对他死去的母亲、上一届镇长的尊重,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什纳才平平安安地生长到现在。
军队在峰顶大动干戈,不知道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几天后又噗突突地飞走了,又过了几天,落月峰顶又积满了雪,一片纯洁祥和。阿什纳愤愤不平,感觉受了欺骗,更加的不安分,炮弹一样一点就着,整日里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争强斗狠,从来没有败绩的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怕小动物受到连累被伤害。终于有一天为了一只母老鼠他被打趴下了,倒在地上动不了。
奶奶找了上来,守着浑身是伤的阿什纳,哭得几乎背过气去。两个老人又是心疼又是伤心,都病倒在床,伤好后的阿什纳牢骚满腹,却也乖乖地开始了打工的生活。
他每天凌晨四点开着货车在镇上的各个站点穿梭配货。这里是山区,各个社区随着起伏的山势而建,层层叠叠,星罗棋布。穿梭于各个社区之间的道路纵横交错,高高低低的配置点有点多,距离有些远,活也累,阿什纳却很满意。他有的是精气神,下班回来换下汗湿的衣裳,再冲上一个澡,要多清爽就有多清爽。下午四点再开始配一轮货,晚上八点过和同事打句招呼,慢悠悠地回家,一天就这样快快乐乐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