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过得顺心,青苹也追随着小猪猪的脚步,一身圆润多了,还嗜睡。现在是初夏,埃森先生和埃森太太天天在这边的院子里晒太阳,和青苹一样,眼睛眯上一会儿也能睡着。他们夫妻也跟着长肉了,气色好了许多。大家在一起互相取笑,谁也没有落下谁。
克拉姆在这明媚的阳光里过来拜访。才三个多月不见,他脸上沟壑又深了,须发近灰且白。埃森先生远远地看到他,勃然变色,拉着埃森太太转回自己的院子。克拉姆朝青苹摆摆手,快步追去。格力斯迅速跟上他的步伐。青苹和白兰对看一眼,也尾随着他们。但埃森夫妇的大门紧闭。
克拉姆在门前求见,说自己罪该万死,但眼前这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前来禀告。大门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克拉姆静候了一会儿,退后几步,跪下开始磕头。格力斯傻了,也跪在他身后“咚咚咚”磕个不停。
这是什么操作?青苹和白兰看直了眼,但架不住身后还跟着佑峰佑溪小猪猪啊。他们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次也跟着“咚咚咚”磕个不停,小孩子头磕痛了不敢停下来,但会哭出来啊。
克拉姆带来的五个保全,散在院子各处警戒,对这边的事视而不见,而青苹院子里的三个安全人员也立在青苹与白兰身后,冷眼旁观。
房子里终于传来一声叹息,门拉开了。
青苹这才放开了白兰,白兰赶忙察看三个小的有没有受伤。跪在地上的克拉姆和格力斯抬起了头,额头鲜血淋漓,连实诚的佑峰和佑溪额头正中都有了紫红色的小包包。
埃森太太指着克拉姆呜咽着斥骂:“我夫妇二人到底欠了你多少?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的宝贝女儿安雅的心勾引走了;第二次见面,又骗走了康伯;我们两夫妻为了两个孩儿,造下了此生最深重的罪孽,而我的安雅,最后还是死得那么悲惨。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还把我安雅唯一在世的孩子米兰达害得那么惨!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格力斯捶胸大哭,猛磕头道:“不关老大的事,是我好大喜功,鲁莽无知害了安雅小姐和她的两个小孩,我······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跟安雅小姐赔罪!”他跳起来一头撞向旁边的石柱。
青苹和白兰、佑峰、佑溪、小猪猪齐齐惊叫,他们身后一人电闪而出,在格力斯一边肩膀上一推一带,格力斯身体旋转了半圈向外摔去,他又一个手刀切在他的后颈,格力斯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克拉姆的五个保全倏忽间就把克拉姆围在中间,虎视眈眈,这边的三个保全人员瞬间也变了颜色。克拉姆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开。青苹和白兰赶忙过去施救,给格力斯的额头止血,他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
埃森太太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过了半晌,传来埃森先生苍老的声音:“都进来吧。”
一行人进来找地方坐下,八个保全全留在了院子里。
埃森先生跟白兰说:“先给他治疗,别碍着小孩儿的眼。”白兰答应了。
三个小的显然被血流满面的两人吓住了。钻进白兰和青苹的怀里不敢再闹腾。
隔了一会儿,克拉姆道:“行了。”白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