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年北乾的三皇子,如今则是靖王爷。
而她,是天御的护国圣女。
如今横在他们面前的,竟不是一厢情愿,而是难计其数的两国军民的血债。
“那我是谁?”云舒皱起眉头继续问道。
“你就是云舒,夏云舒。”
“那我家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不认识你啊,我要回家......”云舒一不做二不休,满脸惊恐地抓着身上的被子。
“这里是北乾境内的羽陵郡,你家在天御,今日我刚抵达这里,便于长街遇到了你。你当时躺在路边,气息微弱,昏迷不醒。我便把你带了回来。”萧庭向她耐心地解释道。
云舒心中有些惊讶,现下她只是一个“失忆”的女子,他大可以扯个谎编造一个身份和理由,而萧庭却没有骗她,莫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在装傻?
就在她纠结之际,殿外忽然传来骚动。
“让本宫进去!”是名女子的声音。
云舒突然想到,江洲时,他已经二十一岁,如今虽不知过去了多久,但他也应该已经娶亲。殿外的人想必应该是他的王妃吧。
可是她现在卧在床榻,此等情形若是被撞见,怕是难以脱身。
“云舒,你先避一避。”未等她反应,萧庭便径直把她抱起。
“你放开我!”云舒有些紧张,怕那女子听见,便压低了声音。
“凌钧!凌钧!”那名女子还在殿外喊他。
萧庭抱着她快步行到一处书橱前,乐安不知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出现,他对着书橱捣鼓了一下,这处高约八尺,宽约一丈的书橱便向左方移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云舒“惊恐”地缩在萧庭怀里。
萧庭抱着她快步进入书橱后面的密室里,小心地放下她,轻声安抚道:“云舒,你先安心待在这里,我去应付。”
“凌钧?”那名女子来到殿内正室,四处张望着。
云舒躲在密室里,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真像是被发现的旧相好。她自嘲地笑了笑。
萧庭将书橱归位后,整了整衣衫,便出去相迎。
“凌钧!”那女子瞧见了他,忙“扑”上去。就在她伸手去揽他手臂时,萧庭不动声色地朝右边侧了侧身,女子便扑了个空。
“凌钧~”女子有些不满。
“你来做什么,在幽都还待不下去吗。”萧甩了甩长袖,走到堂上的正席上坐下。
冷漠得与刚刚的温润公子简直派若两人,其间亦是从未正眼瞧她。
“妾身是担心殿下,初来异地,恐水土不服。这才前来照料。”女子放轻语气,柔声解释。
“不必了。王妃还是安心待在靖王府过你的富贵日子罢。”萧庭冷冷出声。
“凌钧,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为何要如此处处防着我?”
“呵。”堂上的人冷笑了声,暼了她一眼,启唇说道,“你当真不知?”
靖王妃有些虚浮地退了半步,扶着椅子,定神道:“妾身不知。”
“那日你是否来过江洲?”萧庭死死地盯着她。
“我…妾身不知殿下说的是哪日。”王妃疑惑地看向他,抓着椅子的手指关节却逐渐泛白。
装,你继续装!
“没什么。”萧庭敛住心绪,平静地说道,“舟车劳顿,王妃还是早早休息罢。”
“凌钧……”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由殿外进来两名侍卫。
“给王妃准备一处偏殿,派几个婢女好生伺候着,如今世道纷乱,定要严加守卫,非本王之命不得擅自出入。”他顿了顿,看向靖王妃,冷冷出声,“包括王妃。”
“是!”侍卫领了命便退下了。
“王爷!你这是软禁!”
“是你自己偏要跟过来的。这几日已失踪多人,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更为了本王不被南丘国主责难,王妃还是安心待在寝殿里罢。”
说完,便起身离开。
“王爷!”
脚步顿住,但他没有回头:“本王希望王妃恪守妻子的本分,勿要骗本王,更不要出卖本王。”
“我没有……”她小声呢喃道。
此时的云舒正自顾自地在密室里转悠着,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这个萧庭,上哪儿找的这么多灵丹妙药,呀!怎么还有这么多灵宠!”云舒很是意外。
一处洞**竟养着数十只灵兔!
萧庭养那么多白白嫩嫩的兔子干嘛?像个女子一样。难不成是为了吃,嗯,兔子肉还真的挺好吃的。
“这处密室竟随随便便就让我一个外人进来,就那么相信我?不,或许是他真以为我失忆……了啊!!!!”
“啊——!!!!!”
“有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