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个还给你们。”说着,鲛人拿出了一把剑递给她。
云舒震惊地看着那把剑,将剑接了过来。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小心抚过剑身。
“是绝情剑。”她喃喃道。
“这把剑应是那日大战时遗落在玄海的,自我拾得后,便带在了身上。我已经被长老们禁足在此十多年了,无法上岸交还给你们,如今竟阴差阳错的遇到了你们。倒也是缘分。”鲛人解释道。
云舒将剑紧紧抱在胸口,很是感激道:“真的,多谢姐姐了。”
“哎吖,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很想见小和尚,但他一直待在无言阁,只好拜托你们了。他叫忆怜,后颈有一处红痣。”鲛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虽然云舒不知那位忆怜兄台为何会在无言阁,但是若能见到他,云舒定会将他带来见姐姐。”云舒诚恳地答应她。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说罢,鲛人便拉着她,将她带出了峡谷。
好在云舒之前给师父设下的结界没有被冲破,不过很可能是见到鲛人后,那些邪祟都不敢再来此地了。
“云舒,你们去弦惊崖是要去救魔尊大人的嘛?”鲛人问道。
云舒称是。
鲛人将师徒二人送上岸后,随即又潜下了海。过了一会儿,她便游了上来。
“呐,这个给你。”鲛人将一把锁交给了云舒。
“这是?”云舒端详着手中的锁问道。
“这是通天锁,是我小时候戴在脖子上的,跟你们人间给小孩子戴的那种玩意儿差不多。这是件上古神器,可解世间所有封印。你若是拿着这东西去救魔尊大人,便可省去不少功夫。”
所以,这么一件牛X轰轰的上古神器,就被你轻易地戴在脖子上???云舒无奈。
“为何这三年里姐姐不去救他呢?”云舒问道。
“哼,那个老纨绔,我倒巴不得多关他几年呢。”
那你还那么支持我去救他......云舒再次无奈。
看来,季师叔和这位姐姐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吖。云舒暗自想到,不免失笑。
“我们快启程吧。”
云舒点头,如今师父深受重伤,尚处昏迷状态,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为今之计,怕是只有早早将季师叔救出来,让他帮忙给师父运功了。
很快,鲛人摇身一变,原本的靓丽女子一瞬间变为了满身鳞甲的庞大鱼怪,将他们驮在脊背上,随即向西往弦惊崖赶去。
顺利赶到弦惊崖后,云舒正要道谢,不想搁置好昏迷的叶言初后,一转身,鲛人姐姐便不见了。
”姐姐?“无人回应。
云舒心想,这位姐姐应是不想见到季师叔,这才立即离开的吧。不过当她去将季师叔的封印解除时,她有些后悔辛辛苦苦来这一趟了。
眼前这个胡子拉碴,满脸都是尘土和油脂的混合物,衣服穿得破破烂烂还露出膀子,没有穿鞋,就只光着两只大脚丫子的野人就是......那个美男榜排名第四的季常青?
说起这个神经病哦不,口误,这个美男子,云舒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初见他时,她刚及笄不久,这个季师叔来青峦山寻她师父,在无言阁大门外先碰见了她。
当时十五岁的云舒还比较单纯懵懂(虽然已经做过吃小萧庭豆腐的龌龊事了),见了当时还算比较年轻才二十四岁的季常青后,便深深心服于他的妖孽美貌(呸!),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事情里为季常青做了坏事。
“这位伯伯,你是——”十五岁的云舒正问着,突然被季常青气急败坏地打断。
“什么伯伯!本尊......”他闭了闭眼睛,平静着自己,微微笑着说道,“哥哥有那么老吗?”
“那这位哥哥,你来我青峦作甚?”云舒难为情地笑了笑。
季常青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哥哥是来寻你师父的。”
“我师父?”云舒歪了歪脑袋,她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哥哥。
季常青抿嘴一笑,凑到她耳畔故意教坏小孩子:“你进去告诉他,有一故人与他多年未见,想......咳咳,与他亲热、亲热,叙叙旧。”
云舒找到在殿内读书的叶言初,如实传达。
师父闻言身形微僵,他黑了黑脸,沉声说道:“念儿,今后见了那泼皮无赖,不要搭理他,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