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舒凭自己的力气是难以架住叶言初的,但是目前兄长一时半会也赶不到这里,她只好尽力扶住叶言初的身体,拖着他艰难地离开。
幸好走到半路的时候,夏云启驾着马车匆匆赶来了。
待几人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大亮了。
大夫在屋里为叶言初诊治的时候,云舒没有守在旁边,她立在廊下,神色落寞。
夏云启也从屋里出来了,他走向云舒,站在了她身边,两人沉默了一会后,云舒轻声开口道:“嫂子她,可还好?”
“这你不用操心。”顿了顿,他抿了抿唇,缓了缓语气,问道,“季常青呢?”
云舒垂眸,双手不禁握紧了,她咬了咬唇,沉声道:“他天天游手好闲的,人救出来了,他得了空,就疯玩去了。”
夏云启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些女子都被各自的家人接走了。这次……多亏你们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一个正道之人的责任,根本不足挂齿。”顿了顿,她又问道,“嫂子醒来后,可有想起什么凶手的特征或者旁的什么线索?”
“她说,那个人蒙着面,她只看见了一双清冷的眼睛,不过那人穿的衣服有些值得深究的地方。”
闻言,云舒心里有了些肯定。
“莞尔说,那人穿着黑袍,戴着篷帽,胸前还绣有一弯月牙。你可曾见过?”
云舒点了点头,沉声道:“见过。就在我们要带人离开的时候。”
“这么说,害莞尔的和掳走少女的是同一伙人。”夏云启攥紧了手。
“但我总觉得那些人另有来头,他们可以操控着蛊虫,无需舞刀弄枪,就可以致人于死地。”
“他们人呢?”夏云启追问道。
云舒垂眸,无奈道:“走了。”
接着她继续说道:“不过,那些人不仅没有害女孩们,反而还没有亏待她们。就只是将她们关在了结界里,她们吃得好,睡得也不错。由此可见,他们果真如我师父所料,{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云启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们?”
“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但是在我师父临近走火入魔的时候,他们还是停住了。并没有真的致我们于死地。这应该只是一个警告。”
“虽然他们的衣服很特殊,但我们都从来不曾听说过,也不曾见过。”夏云启道。
云舒点头称是,接着她沉声道:“他们不让我们去复仇,也不让我们找出前世真凶,很可能是为了隐瞒什么真相,还有复活我和我师父的人……也很可能和他们有关。”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夏云启问道。
“大人。”这时候,大夫从屋里探出身子向夏云启行了礼,示意他进屋,云舒也赶紧跟了过去。
走进床榻时,只见叶言初面色发黑,嘴唇也毫无血色,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昏迷着。云舒忙问道:“大夫可是发现了什么?”
老先生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沉声说道:“这位贵人身中蛊毒,且蛊毒已经蔓延至心腑了,老朽无能,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至少缓解痛楚的药方能开出来吧?大夫,多珍贵的药材都行。”云舒拉着大夫的袖子请求道。
老先生想了想,正欲开口,却又沉默地摇了摇头,行礼道:“老夫这就去给夫人把常脉,告辞了。”说罢,得了夏云启的首肯后,大夫收拾了药箱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