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听着镇国公发怒,便开口劝道:“老爷,嘉善他是知轻重的,不然也不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
镇国公哪里听的了云氏的劝,不劝还好,越劝对着傅嘉善越是恼火:“他知道个屁!”
镇国公本就是草匪出身,开口爆粗是常有的事情,云氏此时也不说话了,镇国公看到妻子委屈的模样,之后温声说道:“我不是对你急,只是想起那兔崽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氏叹了口气,之后把镇国公的衣服挂到了一旁的衣架上,随后才开口说道:“世子也是有长处的,再说了他这几年在外挣前程,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就算是如今世子想寻一个美貌一些的,也能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世子如今的地位,就是挑选一下也不为过。”
镇国公也知道儿子在外不易,可是想到他年轻时候的荒唐,还有现在整日的摸不着人,亲老子想跟他说两句话,还得提前约着他的时间,想起这些,镇国公便气的肝儿疼。
云起看着镇国公的气比刚才顺了些,便继续开口说道:“那些地方官员的女儿,纵有几个美貌的,可是路途遥远,且不知性情,如果将来不和,难免家宅不安宁。将来这国公府是要交到世子手上的,若是家宅不宁,危害的是子孙后代。”
镇国公听着云氏说这些,暗暗的点了点头,想着当初傅嘉善初次成亲的时候,新妇是个火爆的性子,进门一口气发卖了傅嘉善院子里的通房,连着几个妾室都压得抬不起头,傅嘉善也不是善茬,火爆对强硬,可不就是杠上了,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傅嘉善也收敛些,又出了那样的事情。
镇国公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娶妻,一定的知根知底,知道那女子的性情才行。
“你说的没错,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云氏听着镇国公的话,之后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便让官媒留意京中的闺秀,无论门第高低,但凡是模样好的,且性情乖顺,端庄知礼的,就是门第低一些,也是无妨的,这不,官媒又送来了几张画像,我看了看,属卫家三姑娘的模样最拔尖,且官媒还说了,那姑娘自小便乖巧,端的是稳重大方,在卫家时常的帮着其母操持家务,上次去卫府赴宴时,我听说多半是卫三姑娘帮着卫家夫人打理的。我就想了,咱们世子娶妻,以后定要独当一面才行,我看着卫三姑娘就挺合适的。”
镇国公听着云氏提起卫家,双眉微皱,之后问道:“可是礼部尚书卫石讫家?”
云氏一笑道:“难不成京中还有第二个卫家吗?”
镇国公听着云氏说是卫石讫家,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卫家不成,如今卫石讫应牵涉上一届春闱之事,现还留在大理寺,说是配合案情的发展,满朝谁不知道是受了牵连。如今太子要整肃礼部,卫石讫便是首当其冲的,虽说大家都知道卫石讫之事是被牵连,但是太子也不会留他继续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了,这次多半是有惊无险,但是只怕卫石讫的官路便不那么顺遂了。”
云氏听着镇国公说着官场上的事情,佯装不懂的问着:“老爷这么说,是说卫尚书应该是没事,但是要被罢官对吧?”
“罢官应该不至于,降个几级倒是可能。”镇国公说着。
云氏听他说完,之后说道:“这怕什么,刚才我都说了,咱们不看门第,只看那姑娘的人品,如今卫家也没事,只是官职不如以前了,这算不得什么事,咱们世子又不需要岳家提拔来铺路。”
“这话说的倒也是,只是......”镇国公还是有些犹豫。
云氏知道镇国公真是怕委屈了傅嘉善,觉得卫家难以匹配,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京中我也是寻遍了,有些个高门贵女,生的娇贵不说,性子纵的没边,加上去年春天的事情,对于跟世子说亲之事,几个夫人都避着我,生怕我开口一般,让我着实碰了几回钉子。”
云氏这样说,镇国公来了脾气,额角青筋暴起,急吼吼的说道:“看不上我傅府,老子还看不上他们,什么高门世族,都是些内里又烂又臭,装着表面上风光的空壳子,老子还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