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狡猾如狐,也逃脱不了!”
众人纷纷出言指责,这什么狗屁公子,居然吃干抹净就想开溜。
“休要诬陷于我,你等可有证据?”严墨生面上有些挂不住,也不知道那些随从都死哪去了,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份过。
“这位客官,你开的房间是天字二号房,这间是天字一号房。而且你入住的时候,小的亲自送上楼,就是天字二号房。”客栈的小二也来看热闹,闻言出来作证,他是叶落雪安排好的人证,务必让他有口难辨。
“二公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夜鹰双眼盯着严墨生,其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严墨生心中慌乱不已。
他性命精贵,犯不着跟这种人死磕,就想着早些脱身。
“你说,该如何解决?”严墨生想着,若是对方要钱,只要不狮子大开口,就依他。这里毕竟不是江宁,他爹的手脚也伸不了这么远,等回了江宁,让他加倍吐回来。
“如何解决?走,咱们把他送去见官。”夜鹰上前,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正是未着寸缕的严墨生。
严墨生感觉胯下一凉,低头一看,顿时暗道不好,就想抓住被子。
众人纷纷上前,将严墨生从床上给抓下来,双手缚于背后。至于夜鹰,一下跳上床,拖着谭二娘一起。
“诸位兄弟,还请随我一道将此獠扭送至衙门,于某不慎感激,回头诸位的房费,都算在我身上。这位小兄弟也请一起,去衙门里做个证人,可否?”夜鹰需要的就是声势,将此事做大,做成铁证如山。
“好!咱们一道去!”
如今忠勇军治下,衙门不同于以往,让老百姓畏之如虎,反而经常去衙门口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告示,指不定就有挣钱的机会。
此时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十余人扭送一个光溜溜的男子,顿时激发了大家的八卦之火,走了不过半里地,这就聚起了数百号人,都是想跟着看热闹的。
“我去,这小子也太瘦了,那里,哈哈,都看不见,还学人家玩女人。”
一男子挤进人群,看见严墨生,他双手都被绑在身后,只能尽可能弯腰,却没什么大用,一路上面临无尽的嘲讽。
叶衡正在衙门里办公,突然有胥吏来报,说是有近千号人,正在往衙门这边过来,赶紧穿戴整齐往衙门口走。
原本挤作一团的围观众人,快到衙门口了,陆续往后散开,让正主走在最前面,原本还被人群挡着的严墨生,这会直接暴露在外面。叶衡刚到衙门口,就看见一光溜溜的男子,正对着衙门大门,旁边的大姑娘小媳妇,皆是以手捂脸,至于有没有透过指缝偷瞄,他也不清楚。
“你等这是做什么?简直有辱斯文。”叶衡大怒,这衙门的威严,居然被如此藐视。
“请大老爷为我做主,此人十恶不赦,众人气愤不过,才将他直接捉拿而来。”夜鹰直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将混在人群中的叶落雪看得一愣一愣的。
若说比武较技,叶落雪有信心,但是这演戏,好像差距有点大。
“荒唐,再十恶不赦,那也不能如此,来人啊,先寻件衣服给他披上。”叶衡冲着左右喊道。
严墨生感动得快要哭了,这忠勇军治下的官员,果然不一样。
“原告、被告随我进大堂,其他人等,只能在院子里,不可干扰办案,否则棍棒伺候。”叶衡等严墨生披好衣服,对着人群说了一声,就转身回衙门正堂。
衙门正堂上,高挂的“明镜高悬”牌匾,已经落了不少灰尘,主要这大堂平日里不怎么用。家长里短的,基本就由各乡或者各坊的长者出面调解,大一些的事情,就由推官出面定夺。
只有重大的案件,或者有莫大的冤屈,才会动用这衙门大堂来办案。根据孙宇的指示,这衙门大堂办案,那必须得接受老百姓的围观,算是对州县长官权力的一种制约,不至于办出太过荒唐的案件来。
若真有人敢冒大不韪,他手下的耳目也不是摆设,自然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啪!”叶衡将惊堂木一拍,整个衙门立刻安静下来。
“原告何在?姓甚名谁,状告何人,有何冤屈,一一道来!”叶衡可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只是按照惯例进行审理。
孙宇故意不通知叶衡,就是为了让此案无懈可击。
“小的名叫于未寒,江宁人士,状告这位严家二公子严墨生,他威逼胁迫我家娘子,趁我不在客栈,竟然......”夜鹰当即将严墨生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围观之人纷纷义愤填膺,朋友妻不可欺。
“严墨生?你可有话要说?”叶衡听了,暗自点点头,这事这么多人围观,被捉奸在床,恐怕是确有其事。
“大人,在下喝多了,根本不记得有这些事,如何出酒楼的,都不记得了。况且我酒醉未醒,如何胁迫与她?”严墨生大急,这姓于的太能说了,如今外面的围观之人,都恨不得冲进啦打死他。
“也有些道理。”叶衡点点头,这飞天酒若是喝多了,一时半会根本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