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戎一句话堵住郭纯廷可能说出口的其它话头。
郭纯廷也只得跟景州道别。
“景先生慢走!
这次真的麻烦景先生了!”
郭纯廷看着曾辛夷还有姜以戎看他的眼神。
心中苦涩。
这次真的是两头不讨好。
看着那位方小少爷也是满脸失落自责。
他这一番折腾,没能让方家人满意。
还得罪了景州和曾辛夷。
甚至还让姜以戎不满。
真的是图什么呢?
姜以戎等景州走后,直接冷着脸,恢复她严肃老太太的形象。
“没什么事,我也走了!”
说完,没等郭纯廷说话,她就“蹬蹬蹬”的,仿佛带着风走了。
郭纯廷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对方令松和方淮竹说道:
“如今已经确定了,这件作品的确是烧蓝。
我们也可以出具证明。
不知道两位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事就赶紧走吧!
他可折腾不起了!
方令松听出了郭纯廷隐晦的抱怨。
他如今也有些愧疚,不好说什么。
只得看向方淮竹。
这而非遗协会是他想来。
鉴定作品也是他想要做的。
要不要走,自然也得他亲自开口说。
方淮竹此时沉浸在自己赶跑了师父的悲伤中。
也不再任性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跟那些,他看不起的纨绔没有多少分别。
他以为自己是按规矩办事。
事实上,别人也是看在他背后家族,才会给他这些方便。
他此时也意识到了。
若是一个寻常人到非遗协会,直接就要人立马鉴定出是否是烧蓝作品。
并且立马要结果。
可能非遗协会的保安都不一定会让进门。
说到底,他能进来,得到这样的待遇。
并非是理所当然。
而是他的姓氏,给了他这样的便利。
“回去吧。”
他垂头丧气的,说话也是有声无力。
显然是被打击狠了。
方令松还以为他只是被景州拒绝了,在伤心。
想着回去让爷爷奶奶开导一下,应该就好了。
反正他不会哄孩子。
早点回去早好。
省得他再改变主意。
方令松跟郭纯廷道谢之后,再道别。
就带着蔫蔫的方淮竹走了。
景州和曾辛夷出了门,就直接上了悬浮车。
虽然看似他们只是输了几句话。
好似没有花多少时间。
但他们出来后,其实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曾辛夷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打开光脑,搜索时间最近的从豫州到徐州的飞船票。
“那两个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
对你态度也不好。
高傲得不行!
阿州,你可不要心软!
就算再来找你,你也不要答应!
他们这样的人,麻烦多得很!”
曾辛夷可谓是深有体会。
他自己家还好,外面亲戚朋友什么的,也是麻烦一大堆。
他可不想景州去受那个罪!
“真不够耽误事的!
最近一趟回徐州的,就只有十二点的了!
到徐州都第二天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