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苏公子真是从小缺于诗书教诲,竟是不知道男女大防,这里不欢迎你,还请出去。”
左丘信的声音冰冷,听不出更多的情绪,但苏子墨就能感觉到,他每说出一句话,自己脖子上的手就会紧一些,便知道这人心里头肯定是熊熊的怒火。
不顺眼,真的不顺眼。
苏子沫对于这位世子爷的态度就是不顺眼,非常的不顺眼。
凭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妹妹,明明是自己先来到她的身边,为什么左丘信能单凭一纸婚约就后来居上?
现在莫夫人不在府上,莫尚书也归西了,那么最有立场关心她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凭什么在左丘信的嘴巴里,反倒自己是被驱逐的那一个?
苏子墨并没有过分的挣扎,反而是突兀地笑了起来,好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而一旁的左丘信,并没有因为他如此神经质的反应而放松警惕,反而是更加防备地盯着他,生怕有任何危险的行为。在病态的狂笑之后,苏子墨仿佛像是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整理好了,他先是轻松的拍了拍左丘信,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然后笑着说:
“看起来真如传闻所说,妹夫同春欢的情谊真是令人赞叹吧,别紧张,夏府医现在有事情不在,我略通医术是特意来给春欢看病的,你先放我下来,别耽误了她的病情。”
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左丘信看了看他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因为苏子墨的眼神仿佛是像抓到了他什么把柄,略有嘲讽,又带着丝丝得意,这眼神像极了他在山中修习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左丘信突然听见了莫春欢发出的一声痛苦呻吟之声,只能瞪了苏子墨一眼说道:
“既然你是来看病的,那我就先给你个机会,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妄动,否则的话,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左丘信是不放心苏子墨的,但他刚刚也已经试图去请别处的大夫,但都是正忙,亦或者不知去处。
冥冥之中好像除了苏子墨之外,再就没有其他可以找到的大夫了,所以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一次。
他想了许多,可是苏子墨我并不知道,只觉得更加看不惯这位世子爷,明明在前一夜他们还是针锋相对的关系,现在他怎么敢将春欢交到自己的手上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隔了很久苏子墨也没有把手指抬起来,时间久到左丘信都有些动怒了,感觉这人是在故意占着小女人的便宜。
这么一想自然是压不住火气,直接走上前来,一下子又将他拎了起来说道:
“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此刻在左丘信,看来眼前这人只是在恶意戏耍他们罢了,恶从胆边生,直接出拳去做对着苏子墨精致的脸就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