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过是桩寻常的拐卖儿童案件,然而竟会查到涉案的犯罪团伙却和局里的一把手有所勾结,长期受该团伙头子要挟,不得不向该团伙提供帮助,还意图通过绑架局内警员,私纵罪犯的事实。
对此,不仅方『露』白和王副局长师徒二人很意外,就连刚刚被营救脱险的时安本人,以及整个市警局上下都感到难以置信。
望着眼前只剩下一地凌『乱』狼藉痕迹,业己人去楼空的房屋,方『露』白并不意外的带着所有部下回撤。
返回警局,方『露』白也不急于向暂时接管主持大局的王副局长汇报情况,看着彻夜未眠,奔波劳碌,但一无所获的队员们,明明很失望,却仍强打精神的模样,他张了张嘴,吩咐让大家好好休息,就不再有所表示,连严伟对冯昭抱怨陈局长的不是,也仿如未觉般。
掂念起时安如今的状况,方『露』白便坐不住。
她虽成功获救,但在营救过程中仍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因此被送到医院救治,由柳楚琪陪护着,作为一名关心下属的好上司,于情于理,自己都很应该去探视的。
思忖间,方『露』白又习惯『性』地忽略掉心里每次因时安而起的那丝悸动,以他和她的公事关系来掩饰,试图以此来说服自己,对时安的好,仅出于一名上司对下属的角度,不掺含其它因素。
等来到医院,时安的病房门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他又失去了推开它的勇气。
因为他忽然发现,其实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对于时安,到底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还是…
“方队,你怎么来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侯,病房门突兀地打开,紧接着他看到柳楚琪搀着时安站在门内,对于他的到来,满面讶异。
方『露』白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说:“我是来看看时安伤势的,队里现在正缺人手,她要是伤势不重的话,就能早点归队帮忙了。”
说完这句言不由衷的话,瞥见时安因他的话而明显黯然下去的脸『色』,方『露』白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来惩罚自己。
“哦,医生说时安她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在混『乱』中崴了脚,这几天行动有点不便而己,其余的都只是些皮外伤,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
不疑有它,柳楚琪代时安向他回答道,遂即追问案情进展:“方队,抓住这个拐卖团伙的老大和其他成员了吗?”
方『露』白摇了摇头:“队里根据这个缴械投降,名叫幺狗的犯人的交待,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这伙人己经抢先一步撤离了。”
“这些犯罪份子,实在是太狡猾了!”
忿忿不平于己方扑了个空的结果,柳楚琪咬牙,己经从其嘴里听闻了局里发生一切事情的时安对此倒是看得极为通透,开口说:“能够把陈局长这样的老干部都收服,使其为己所用的人,又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落网的人呢?”
她的这番话,令临行以前就有预感,此次行动会失败而并未曾抱太大希望的方『露』白也很是意外,有心想向她问个明白,却又遭柳楚琪硬生生堵住了话头:“唉哟,我光顾着问方队情况,都忘了要扶时安你去洗手间的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