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山正在那细细的听着,直到方露白的声音落了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问着他:“这就没了?我还以为你能给出更多的线索呢!”
方露白只是白了他一眼:“我又没接触过他,只是和他在一个黑夜里面交过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家伙应该也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专家。”
常青山将脸凑了过去:“为什么这么说啊?难道你被那个家伙洗过脑?”
方露白的脸上顿时流下了一滴冷汗,在那看着常青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于是只是说了一句:“直觉吧,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精通人心的家伙,而且很难对付,恐怕他才是我们最难对付的一个敌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那么远的,没准他还良心发现了,最后投案自首了呢!”常青山就像是开玩笑一般安慰着方露白,可方露白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方露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市警局,然后喃喃细语道:“那家伙也是一个厉害的刑事专家,可他却选择做了一个罪犯,天才和疯子总是只有一线之隔啊!”
说完之后,两人就在那里拼起了酒,桌下的酒瓶越来越多,方露白的脑袋也是越来越沉。
周六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方露白和常青山昨天喝了一夜的酒,直到凌晨才打车到了市医院。
床上的周六转了一下脑袋,随后抽动了一下右手,可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结果发现常青山正趴在床边上呼呼大睡着。
另一端的方露白察觉到了那细微的颤动,揉了一下眼睛,正好迎上了周六的目光,于是他就问着周六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周六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听使唤,于是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希望方露白能够理解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方露白见她的眼睛转了一圈之后,也是放下了心,随即就拿出了口袋里的电话,和吴文辉报着平安。
放下电话之后,方露白倒了一杯温水。但是周六没办法喝进去,他只好跑到房间外面,找了一个勺子,将那些水一点点的送进了周六的嘴里。
“我和你说,你现在刚刚恢复,身体正是缺水的时候,所以你要多喝一点,一会儿我再给你准备点早餐,刚起来,肚子里面一定饿坏了吧?”
方露白就像是一个长舌妇一样在那唠叨个没完,周六也是白了他一眼。可方露白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在那喂着她。
“水可是好东西啊,水里面富含......”方露白正在那说着,床旁边的常青山也是揉了一下脑袋在那问着:“方露白,你在那和谁说话呢?”
当他揉了一下眼睛之后,才发现是周六醒过来了。于是他就借口要去抽烟,离开了病房。
“嘿嘿,方露白,我去抽根烟,嘿嘿嘿......”
看着那一脸贱笑的常青山,方露白恨不得将手里的那半杯水都泼在他的脸上,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周六瞪了一眼那正朝外走去的常青山,随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方露白。方露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勺子里残留的水滴划到了他的手腕上。
“周六,这还有半杯水,喝完了之后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方露白用勺子盛起了一勺的水,但是周六的嘴只是在那蠕动着,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