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酒店里发现了什么线索?难道是那副油画?”聂教授一边说道,一边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那张被涂鸦的画纸。
方露白点头,肯定道:“没错,我当初就是根据这幅画进行的判断,认为那个家伙的目标就是常瑛。”
“胡闹!单凭一张随意涂抹的画就想找出凶手的踪迹?”聂教授一脸冰冷的看着方露白,这让方露白有些不自在。
聂教授一边说道,一边冷冷的质问方露白,“绑架现场是在一家酒店,如果那张涂鸦只是凶手随意捡起的一张废纸呢?如果那原本就是一个垃圾,恰巧被夹在门缝当中卡住了房门呢?”
方露白听到这些质问后,额头上止不住的流着冷汗,自己已经习惯了靠直觉去判断,没想到老师竟然为自己敲响了警钟。
“方露白,心理学画像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学科,但我们应该用最准确、最有说服力的猜测,去规避那些可能产生的误差。”见方露白一声不吭,聂教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好了,我就是想警告你一下,你在M国虽然也破获过很多起大案,但这次的对手不容小觑,所以你一定要时刻提醒着自己,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一条人命。”
说到了这里,方露白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头,一脸坚定的看着聂教授,聂教授见方露白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心里对他调整心态的速度赞叹不已。
聂教授重新拿起了卷宗,继续道:“发生绑架案的酒店难道没有监控探头么?”
“酒店的监控系统当时被人黑了进去,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画面,我们警局的同事用代码查搜查了一下攻击酒店监控系统的电脑,发现是一个网吧内的机器,并且那台机器是被人上了肉鸡。”
聂教授自然对电脑方面一窍不通,不过方露白说完他也明白了几分:“这么说,酒店里所有的监控探头没有拍摄到凶手的面貌?”
方露白听完之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酒店内的员工有没有见到过那个家伙?”
“他当时是绑架了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将他的衣服扒下来,那个工作人员被打昏丢在了一间杂物室,所以当时没有引起酒店内的骚乱,那名酒店的工作人员是被人从身后突然袭击,口鼻内有大量的*残留物,我们询问他是否见过凶手时,他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听方露白讲述完整个绑架的过程后,聂教授心中突然跳出了两个字:“完美”,除了这两个字外,没有任何的词汇能形容这次的绑架案件。
“为什么他没有对那个男人动手?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杀人狂魔,绝对不会放弃那个好机会。”
“我猜,他并不是那种变态杀人狂,但从他杀人的手法上来看,他很可能有施虐的倾向。”方露白斟酌了一会儿,对聂教授说道。
“施虐?”聂教授听到这个词后,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方露白。
“死者死之前,呈现陈旧性撕裂,生殖器内腔有过被扩张过的现象,根据我们尸检的同事推断,凶手很可能在常瑛临死前将一根黄瓜塞进了她的xiati。法医在进行尸检的时候并没有在死者生殖器内发现精斑或者毛发,但却在死者的嘴中发现了一枚避孕套。”方露白一边说道,一边翻找着卷宗。很快,他就将几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这张就是死者嘴中的那枚避孕套,在内部发现了一些黄瓜的表皮组织,这张是我们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前状态所找到的抛尸地点,照片里的那块石头上有血液的痕迹,经检查与死者相符,这张是死者的脸,因为死者在死之前被人脱光了衣服,所以我就拿来了这张脸部特写。”方露白一边说道,一边介绍着卷宗内的照片。
“把死者全身的照片找出来,”聂教授一脸疑惑的问方露白,“另外,死者死前被人脱光了衣服,尸体是怎么在水里漂行了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