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张健失望的是,荷包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非常小的盒子,还是用塑做的。不过也好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否则失主一定会想办法把它找回去,那时候自己就麻烦了,趁没人注意丢掉之后,迅速回到大厅台上。
经此一折腾,倒是不那么紧张了,那个什么局长还在讲一些乌七八糟的话,张健只觉无聊,就趁机观察台下每个人的表情,十分精彩,尤其眼神最为丰富。
有的认真,专心的看闻着局长讲话;有的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有的眼睛是看着台上,可是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也有目光柔和的;尤其队伍里的东晨还有史锐,一直用口语和台下面的某个人或某些人对话(就是张嘴不出声,使对方根据夸张的嘴型猜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我爱你)……五石六门,十分精彩,直到集体鼓掌,才让张健回过神儿。
其它同龄伙伴都对着台下挥手告别,张健虽然也想告别,却找不到对象,倒是看到老叔一家,不过人家眼睛一直在张武举身上,看都不看自己,所以连装模作样的挥手都懒得做,黯然地转身跟随其他人前往传送地。
穿过一节较破旧的通道,到达一个半球形大厅,正对着一左一右两个洞口,随后局长从腰间取出眼罩分给大家,被检查带好后,各自被引领者转圈,打乱,再一个扒着一个的肩膀,排成一排,被带着走。
这叫离道,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懵懂到成熟,从……要想真正成长,就要忘记过去,迎接未来,虽是离别,却为新生。带上眼罩,以免心中留有思念,忘却的不彻底。一般来讲即使不带眼罩,孩子们也会死死地闭着眼睛,希望得到完美的成长。——官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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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思考的走路,容易使人思绪飘远。
回忆一则:
“母亲,今天要讲两个故事,昨天你耍赖,讲了几句就讲完了,而且一点也不好听。”张健靠在母亲身边不依不饶道。
“嘿嘿,幺幺,那我可不管,我们说好的,故事是论‘个’卖,不管它好撇,大不了今天讲个长的故事。”母亲又露出奸商般的笑容。
“在上古时代,有个很富有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房子,他生有四个儿子,其中小儿子最是聪明伶俐,很是讨自己喜爱,所以他想培养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继承自己的家产。”母亲缓缓道。
“母亲,”张健一脸惊奇的插话道,“你上次你就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上古时代房子都是在地面上架起来的,而不是在地上挖洞。今天你又讲房子都是归个人所有,东西归个人,不是很奇怪?你是不是觉得我小好骗啊!”
“哈哈,幺幺,你梦呐?!怎么可能真的归个人?!”虽然知道免不得被母亲嘲笑,但张健还是要表达。母亲继续说道:“什么东西会归个人所有,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你有实力,别人的东西不过是暂时放在其他人手里,当你想要的时候,让他送过来!”
不理张健是不是听懂了,母亲继续她的故事,“慢慢的,富商老矣,儿子们渐渐长大,大儿子很勤奋,帮助打理家里的工作,想让父亲喜欢自己;二儿子不理睬这些,整日吃喝游玩;三儿子向往外面的世界,常不在家中;小儿子则无论文理、武功,还是技艺、谋略,都很杰出,默默的学习。可是就在小儿子刚刚十三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被毒虫咬伤,危在旦夕,富商守在窗前痛苦不已,这时一个仆人进谏说,这不是偶然,必定有人加害,于是老爷就问他的仆人,谁最有可能?仆人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小儿子死了,大儿子最开心。老爷沉默了一会,命人去看看其它几个孩子在干什么。”母亲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认真听故事的张健。
“那后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那几个儿子干的吧?母亲,你快说快说啊。”被情节吸引的张健急道,并且乖巧的拿走母亲的水壶,免得母亲因为喝水影响故事的进度。
“然后富商得到回复,大儿子也被毒虫咬了,二儿子宿醉未醒,三儿子四五个月没回家了。”母亲神秘的说道,又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