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我们晚上去混合滚吧,嘻嘻,今天人肯定多,新环境,沙场就是让人熟悉的最佳场所,一起滚粗(滚粗澡,简称滚粗)。”冬晨递过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张健低头看了看身上颜色发深的汗毛,试了一会运动器材,前后都出了不少汗,确实不舒服,便点头同意。但又想到赵姓男子交代,尽量不要和其他区同期接触,为难道:“要不再等等吧,指导员不是说,不能与其他区来的人接触嘛,万一染病怎么办。”
“哈哈,贪生怕死,非我辈中人,再说,要求是尽量不要接触,重点是“尽量”,不是“不接触”。那你自己再健一会儿吧,我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热闹。”欢欢喜喜地转身,不知道如何取得这方面的情报。
看到冬晨笑到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张健有些无奈,不过想到以前母亲就说过,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情,小的时候就要各种尝试,不摔跤不知路滑,不攒钱不知物贵。
现在是学习阶段,做好这个阶段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打定主意,再做一会运动,避开众人滚澡,就回去休息了。
刚好看到一个器材空了下来,便走过去,学着前面那个人的样子坐上去,双手握紧高处拉环,谁知原本以为只是锻炼上体的器材,拉动吊环的同时,牵引着两端张开双腿,如此一来,除了上臂肩部用力,而且将这部分力转嫁到双腿,助力于拉扯腿筋。张健不明其理,精神上还在关注着欢喜的冬晨,刚坐上来就用力拉伸,使得腿部也是猛然间受力,啊的一声,张健觉得两条腿根部受到极大力拉扯,手上哪还有力气,翻身下来,双腿加紧抱成一团,眉头紧锁,毛毛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此时冬晨还没走远,听到声音,自然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地上痛苦的张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搀扶张健到刚才体检的地方,此时只有“话医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边发呆,要不是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张健无论如何也不会找这位就诊。
“没什么大不了的,连拉伤都不是。”话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鄙夷道:“小伙子,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要加强营养和锻炼,看看,看看,怎么样,被我言中了吧,你别不当回事,现在正是你长身体的时候,不重视后果很严重,轻则病怏怏地身上汗毛稀疏,重则阳痿不举,记得我曾经就遇到一个家病人,兄弟几个,由于营养不良,发育迟缓,最后成年后还没有你们俩现在这么高,最后被一个恶毒女孩儿玩弄在股掌之间,一辈子都没娶到媳妇儿。还有我听过有个区……”
“谢谢,谢谢,我这就回去监督他吃饭,实在不行我就叫他拜你为师,请教养生之道。”裴冬晨拉起还在发呆的张健,急忙打断了话医生,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话等着自己。“您放心,不将他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劳动者,我上愧对为我们服务的中央电脑,下无颜见法力无边的地藏大人,我们这就去彻底改造自己,用强而有力的体魄消灭深藏在体内的懒惰念头。”
开玩笑,再待下去听他讲,连滚澡最佳时间都错过了。张健也顾不得腿部疼痛,连滚带爬地逃离医郎处。心有余悸道:“以后我要对后代留下祖训,世世代代不得行医。”
“说的不错,我现在都不想睡女郎中了。”裴冬晨忙点头赞成。
“……”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只是说现在,又没说以后,我可不是一个善变的男人。”看到张健鄙视的眼神,裴冬晨以为被损友嘲笑,毕竟自己曾励志睡服所有职业女性,怎么能轻易放弃誓言,便急忙解释。
“……”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用这眼神看我,我就连你一起睡服!”冬晨终于恼羞成怒。
“懒得理你,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不再理三句话不离物种繁衍的损友,张健向浴室方向走去,完全忘记,刚刚自己还不想与其他区同学接触,结果身体比思想要诚实很多。
回忆一则:
“该滚澡了!”望着一身脏兮兮的张健,母亲怒了。
“额,母亲,今天不滚行不行。”张健褶皱着额头道,想到一群人在细沙石中打滚,对于只有三岁的张健来说实在是一个危险活动,万一把自己压死了怎么办,一念及此,连心都褶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