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管开始变亮,张健没有起床的趋势。而每个队的指导员已经穿戴整齐,聚集再一间较大的会议室(大厅,除了讲台,连个墩子都没有。)。
趁着还没正式开始,三三两两,几个相熟的人站在一伙。
“汉青,第一次当指导员,感觉如何?”说话的是赵姓队长的一个前辈,同属一个阵营,相互之间自然而然的亲近。
“前辈,别提了,您也知道,我们区位置原本就靠边缘,人口更是最少的,每次来学习的人比其他区都要少,如果不能尽快地教他们学会团结,等到以后被欺负,不抱团就惨了。”赵汉青抱怨道。
“一样,咱们赵家现在人员分散的厉害,不知道话事人怎么想得,他们不知道长时间游离在外的人员,早晚会被其他区同化嘛?”另一个人说。
“人少也就算了,谁知道,昨天体检,又有两个因为看‘万花筒’,看花了眼睛,被要求去刚刚更新设备的新区接受治疗,等治好了才能回来,这下人员就更少了。”赵汉青继续抱怨着。
“嗯?你不知道嘛?”其他人3个人诧异地望着赵汉青。
“知道什么?我昨天心情不好,想着怎么让他们体会团结的重要性,然后找了个空的设备,登录上界去了。”赵汉青挠了挠头,嘿嘿嘿地说。
“怪不得,实际上所有区看了‘万花筒’的孩子都被检测出了问题,尤其周家,被检查出问题的孩子更多。王、宋两家很恼,指责周家破坏规矩,私自增加‘万花筒’的福利名额。而周家呢,根本不接茬,说检测仪器有问题,只是看了万花筒,不应该引起这么严重的眼部不适。最后从中央调人来检查设备,结果居然还真的是设备设定问题。检测人出自王家,应该是真的,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那些有‘问题’的学生不用去新区了。”前辈没有废话,直接将事情说明清楚。
“真的?”这个消息把赵汉青高兴惨了,不用减员就好,管他什么理由。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为昨天晚上,怎么会没人管这帮孩子,就是因为当时很多人都跟着去看了。”另一个人插嘴道。
“是啊,今天这个临时会议,就是通知这件事。”前辈消息更灵通一点,做了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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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迷迷糊糊,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下意识地听有没有王阿姨的声音。
王阿姨就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每次上工,王阿姨和母亲一样,总是拖着时间出发,从不按时到,即使母亲走后,依就严格执行。再加上她天生是一个大嗓门,爱嚷嚷,所以张健依据她的声音,作为起床的参照,如果听不到她说话,就说明真的起晚了。
没有听到目标声音,张健迅速地清醒过来,揉掉眼屎,朦胧地四处张望,才想起来,现在人已在B区,嘈杂的声音,是从健身区方向传来了,听起来有些争吵,还没动手。
起身向上铺探头,发现裴冬晨已经不见踪影,本区的其他人也都不在铺上,张健慢慢悠悠起床,懒懒散散地走向健身区,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根本看不见最里面的情况,有些好事的,站在一些墩子或者健身器材上,向里圈眺望。
张健没有往里面挤,家里不止一次教育过自己,不好事,不怕事,不惹事。径直走到食物区,装了小半壶营养膏,找了几个说话声音较大的同学附件坐下,边听边吃。
“这一届,周家很强势啊,比以前硬气了很多啊。”还没到变声期的孩子,语音的穿透性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张健听得很清楚。
“是啊,而且这一次好像人数也比以往要多。”
“管他呢,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来的时候父亲母亲叮嘱过我,遇到家族间的事情,不要参与,专心学习,最后的较量,还是在他们大人。”
“对对对,我父亲也交代过,如果被欺负了,先去找教官,尽量不要把问题上升到区与区,家族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