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结束后,再次躺在铺上,无聊中悠悠睡去。张健梦里又梦到了之前的片段。
“今天要讲的故事,叫做‘一叶障目’。”不知道从什么起,讲故事的时候,母亲不再给小张健编辫子,而是用手挼他的脸,只要不影响故事,张健无所不能牺牲。
“从前有一个区,生秩局的局长很懒惰,如果可能,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出窝窝,有事也是吩咐给他的手下去做。他的手下有一个人叫叶宽,很勤快,开始的时候,那个局长还会每次听取不同人汇报,可是时间久了,其他人因为各自原因,很少来给局长请示,反而那个叶宽很勤快,每天准时来,有时还帮其他人一起汇报。后来那个局长觉得,只要叶宽一个人就足够了,所有事情先找叶宽汇总,再统一等他批示。就这样随着时间推移,局长每天只见叶宽一个人,听取他的报告。而他从叶宽的描述中,感觉自己这个区非常美好,自己就这样安安心心地躺在窝窝里。谁知突然有一天,中央来人,将他抓了起来,押送路上,他看到局里情况混乱,区里的人民懒散,很多地方导光管被破坏,地上蕨类植物更是看不到几株,这才知道原来被叶宽所骗。局长看到同样被捕的叶宽后,就自己把自己的双眼挖了出来。”
“啥,他自残身体?”张健原本在安静地听故事,当听到那个局长自残身体之后,吓了不是一小跳。
‘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是大地的恩赐,是父母授予最宝贵的财富,因此它不只属于个人,它属于父母,属于整个人类。破坏它,便是谢绝了神的祝福。’这句谚语在地下认可度非常高,属于不得违背的那一等级。所以当张健听到弄瞎自己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
“是啊,他自残了。”母亲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却还是坚定地继续讲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愧对区里所有人对自己地信任,被那个叶宽蒙蔽了双眼。‘一叶障目’的原始故事,只是说一片叶子可以将人的眼睛挡住,只是后来有人觉得,原来的故事里面,忽略了叶子的位置说明,因为那片叶子放在不同的位置,起到的效果是不同,如果离得很远,将会是‘目中无叶’,所以那个人将故事改编了一下,以地下生活为背景,方便我们这些后人理解。”
“母亲,我有点怕,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刚被吓坏了的张健,抱着母亲,身体微微颤抖着。
“嗯,今晚我陪你睡。”说完,用那只有四根手指的手,按照慢慢拍着张健,缓缓入睡,越拍越慢,越拍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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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画面再次变换,‘自己’好像坐在地上,面前依然是付人事,还有东哥。
不过场景里没有人说话,‘自己’抬起双手,仔细的瞧了瞧,然后右手突然撇断左手一根手指,‘自己’很疼,却没有发出声音,咬着牙,扯断依然连着的肉皮,过程极其痛苦,大口大口地倒吸着凉气。
张健很想制止‘自己’,或者赶快醒过来,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更加震惊的是,‘自己’居然拿起断指,一口一口地咀嚼起来,血流得满嘴都是,‘自己’依然没有停下来得意思,双眼冰冷地盯着付人事,冰冷的。
“啊~”终于受不了刺激,惊醒的张健举起双手,后怕地看着十根手指,僵硬地活动,希望可以证明它们依然完好。